小舱;除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到处寻找,但他偏偏又没这个本事。而且大卫也会趁机喊人来抓住他,控告他犯下种种罪行。再说大卫也不会轻易被他制服。他会一直用那支威力强大的手枪指着詹姆斯,直到船在巴巴多斯靠岸为止。到那时他会”护送”詹姆斯走下舱船,并邀请他上岸。然后大卫会留意时间,以确保詹姆斯不会再回到船上。等太阳下山后,我就走出那个箱子与大卫碰头,我俩将享受着迷人的夜景,航行到下一个港口。
大卫仰面坐进那张淡绿色的扶手椅,啜着喝剩下的杜松子酒,显然在盘算这个计划。
“你当然明白我不能处死这个混蛋,”他说。“有枪没枪都不能。”
“唔,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不能在船上干,”我说。“枪声会让人听见。”
“他要是明白这点怎么办?他要是夺枪怎么办?!”
“那他也不能摆脱困境。他当然不会优到蛮干的程度。”
“迫不得已时我会毙了他。他用他那点读心本领能明白我的打算。我被逼急了照样开枪。然后我就随意指控他。说他想抢你的豪华客舱,他闯进来时我在等你什么的。”
“假设咱们早在日出前就完成交换,我就能把他扔进大海。”
“不妥。船上到处是船员和游客。肯定有人会看见,会大喊,有人落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当然想砸烂他的脑袋。”
“那我就得把尸体藏起来。这样不妥。还是设想这恶棍明白他运气好、高高兴兴上岸去就算了。我不想…我不想非得…不可。”
“我懂,我懂。但你把他塞进那个箱子不就完了吗?没人会找到他的。”
“莱斯特,我不想吓唬你,但我确实有充分理由证明我们不能把他杀了!他本人已经亲口告诉过你这些理由。你难道忘了?你威胁那个身体,他就会从中脱出,并实施另一次攻击。事实上,我们将不给他选择的余地,而把他逼急。我们将在最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把这场战争无休止地打下去,因为我们将与他的游魂搏斗。他不是不可能跟综你来到五甲板,并且设法再次钻进你的身体。他若是没有藏身之地躲避白天,这样做当然很愚蠢。但他搞不好另有个栖身之地也不一定。好好想想吧。”
“你也许说得有道理。”
“而且我们又不清楚他的精神念波到底有多大,”他接着说。“而且一定要记住,偷身和霸占正是他的特长!不行。别想把他淹死或砸烂。还是让他钻回那个凡人身体好了。我会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你有足够时间完全从现场消失为止。接着我就和他谈判他的前途问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倘若不得已我非得开枪,那我也不会含糊。那样的话,我就把他塞进大箱子,同时但愿没人听见枪声。谁知道呢?这种可能性也有。”
“天哪,我丢下你单独对付这个怪物,明白吗?大卫,咱俩何不等太阳一下山就动手呢?”
“不行。绝对不行。那样就会引起一场大战!他能把守住你的身体逃跑,而把我们留在这艘船上,我们只好在海上待整整一夜,束手无策。莱斯特,这些我都考虑过。每一步计画都很关键,我们得在他最弱的时候——也就是天破晓前——攻击他;这时船正好要靠岸,好让他回到自己的凡人体后能庆幸自己正好可以脱身,天也亮了,船也靠岸了,我也给了他出路。皆大欢喜。现在你得相信我能对付得了这家伙。你不了解我有多藐视这个恶魔!否则你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我见到他一定要宰了他。”
“所以他更想上岸逃之夭夭。他会抱头鼠窜,我会建议他快跑。”
“就像打大猎物。我很喜欢这样。我会继续找他,哪怕他躲进另一个身体,把他当猎物追打一定有意思。”
大卫沉默好一会儿。
“莱斯特,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