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李丘平是什么人。待我说完以后,大家只有所公论!”
所谓墙倒众人推。李傅堂被劳野驳得大失颜面,中豪杰不乏好事者,若不是刚才张鼎露了一手,此时只怕以是虚声四起了。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人小声嘲讽,四下里络绎不绝。
李傅堂不理会周围的嘲讽,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神州军易帜后,知道迟早会与大宋一战,而大宋有岳帅这擎天之柱在,无论他们强到了什么地步,绝然不是岳家军的对手!因此,对付岳帅便成了洛阳的当务之急。”
“胡说八道!”
李傅堂看了看发话的武山,不屑地摇了摇头,接着道:“是否胡说八道大家自有公论,你一个乳臭未干地小毛孩懂得什么!李丘平等人仗着武功高强,自然是敢赴临安。不知大家有否想过,如果是真心和议,他们却为何要先到岳帅府上,而不是直接与朝廷接洽呢?”
“公子的意思是?”霍清源不失时机地问道。
李傅堂叹道:“岳帅功高盖主,早已为朝廷所忌,而私下里结交外敌,更是不赦的大罪,李丘平的时机掌握得真是妙到豪癫,当时,神州军,他李丘平,可还是朝廷的潜在敌人呢!”
“原来如此!”霍青源故作惊讶道:“李丘平明地里是拜访故友,实际上却是故作姿态而让朝廷生嫉,从而…”
霍青源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厉害啊!”李傅堂接着道:“后来,那李丘平不知做了什么事,若得皇帝大怒,和议之事就此作罢。想来这也是他故意为之,原因有两个,一,据说朝蜕兵缉拿李丘平等人时,他们正好不在,试问,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地事?二,岳帅私迎李丘平一众的事,亦因双方和议不成而构成了重罪,就此岳帅入狱!”
李丘平等各自叹息,这李傅堂虽然是一意污蔑,但事有巧合,他却也能自圆其说,而关于岳飞入狱,却实实在在地与他们有着直接关系。
关定高声叫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都是猜测之语。以关某所知,李少侠绝非这等阴险狡诈之人,胡乱猜测谁不会,你可有确凿的证据么?”
“当然有!”李傅堂胸有成竹,道:“李丘平乃是江湖景仰的英雄侠士,若没有证明,李某猜测归猜测,又岂敢当着这许多豪杰的面说出来!”
李丘平等人大奇,自己居然会有反宋和陷害岳飞的证据,这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李傅堂回身招了招手,旁边马上上来一个青衣童子,递上了一封信笺。
李傅堂沉痛地说道:“本来在今天早上之前,我还在犹豫着是否要说出那位李少侠的事,但今天清晨发生了一件令人悲痛的大事,因此,李某才下定决心将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公之于世!”
李丘平三人一凛,知道李傅堂要说的定是岳雪自杀地事了,只是此事尚未传扬开来,这李傅堂又要忙着打理结盟大会的事情,他却从何而知呢?
果然,李傅堂将清晨岳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众豪杰义愤填庸者有之,捶胸顿足有之,更有人提议,当场就要杀向临安,先救出了岳飞家人再说。
李傅堂显然很满意群豪的表现,乃抖了抖手中信笺,说道:“李某人手里的,便是我的兄弟冒死由朝廷官兵处抢的的,那银瓶中的书信。我身边这位魏兄弟认得那李丘平地笔迹,此信正是那位“少侠”的亲笔!诸位,不知这可算得上是证据么?”
李傅堂将那书信传示众人,此时便连李丘平自己也好奇起来,休要说那魏青并未见过自己的笔迹,便是见过了,自己的书法中暗藏剑道至理,旁人却又如何模范得过来!
众豪杰皆不做声,便等着看那书信,那信方自传到北面一个席位,奇变徒生。
北席一个面带菜色地布衣汉子看完信后忽然两手一搓,李丘平看得清楚,心道不好,待要阻止却是已是不及。
那人显然武功不弱,一搓之下,那书信被揉得粉碎。
霍青源惊怒交集,暴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毁了书信?”
那人嘿然道:“就凭着一封假信便想污蔑李少侠么?告诉你们,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