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这佛家清净地吗?”
“羞辱的就是你,怎么了?你们金梅楼的女人,就都该死!”韩端柔大怒,扬手又要打,却被人大力从身后拉住。
“哥哥!”只听云音这样唤,偲偲闻声一震,顺着瞧过去,乍见韩云霄温和的面容,竟瞬间化去了心中所有戾气,但没想到和云霄再遇,竟是在这般情境下。
“娘…”亦是此时,一声尖锐的啼哭传来,偲偲心头一惊,她本以为舞依会把女儿带得远一些,转身瞧过去,人群里舞依正抱着鹤鹤扑腾,那孩子拼了命地挣扎,舞依显然怕用力弄伤她而不敢下狠劲,如此竟让鹤鹤挣脱开,小人儿那么娇小,一下就从人群下头钻了出来。
“别过来!”偲偲本能地喊一句,可是鹤鹤还是哭着扑向了母亲,立刻又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端柔一干人,但并没说什么,转身紧紧抱住了母亲的脖子。
“长公主、季夫人,吉时就快到了,您看是不是先进寺礼佛?”韩云霄已经放开了端柔的手,彬彬有礼地对端敏和季夫人道“这么多百姓看着,闹下去也没有意思。”
季夫人显然很尴尬,只是点一点头不说话,转身让端敏先行,自己跟着就走了。
“哥哥怎么来了?”韩云音一边问,一边把端柔拉在身边,端柔似乎很不服气,冲云霄道“难不成你也被这女人迷惑了?”
“本是奉母亲之命过来,不晓得会有这一出,何况我从没见过…”韩云霄不以为意,兴平气和地回答,又低头去看偲偲,后半句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怔了一怔才对韩端柔道说“已经这样还不解气吗?非要闹得满城风雨才好?郡马爷和季大人脸上,该挂不住了。”
“罢了,晦气死了。”韩端柔哼哼着,纵然不服气,也无话可说,扭身拉着云音走,云霄朝妹妹使眼色,云音很识趣地点头答应了,只是进寺时端柔还是咬牙切齿地对堂妹道“那个狐媚子你也看到了,真真生得妖精一样好看,你姐夫和我老公公魂儿都丢在金梅楼了,你可小心了,别叫梁允泽重蹈覆辙。”
韩云音回头看一眼,那女人正慢慢站起来,她显得很沉静,反是哥哥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云音没有接堂姐的话,只在心里想:便是仙女下凡又如何,有一个偲偲梗在他心里,我不怕别的女人和我抢。
可这个念头又何其悲凉,她自问一句: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你也甘愿?
答案是肯定的,这条路走到眼下,她和当初的韩端柔一样早已无路可退,毕竟知道皇帝和太妃属意她为慎郡王府女主人的,又何止他们兄妹。
这一边,偲偲抱着女儿,大概是想着要保护母亲又或者再思考别的什么,小丫头眼神滞滞的,又兴许是专注。
“多谢大人相助。”再遇韩云霄,偲偲心内无限感慨,当初深陷韩端柔的魔爪,只有这个男人敢直面和那个疯女人起冲突,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晚,若非韩云霄从天而降,她的眼睛一定难逃凌虐。
“你…”韩云霄的眼神已与方才大不相同,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偲偲,实则又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大人,奴家失礼了。”偲偲心虚得很,被韩云霄这样盯着,是她回京城以来第一次感到不安,匆忙地抱着女儿朝男人欠身施礼,便逃也似地转身要离开。
韩云霄却如本能般追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