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小厮恭维一句,又道“但这老板娘从不接客,再多的银子也不能见到她一面,不过有几个人比较例外。”
“谁?”韩云霄竟心头一紧。
“户部尚书季世奇季大人和他的公子,再有就是慎郡王了。”
听见先头两个人,韩云霄尚可,可一听“慎郡王”三个字,心里竟咯噔一下似断了什么,难得露出怒容的他竟极严肃地问下人:“慎郡王去做什么?”
小厮被唬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慎郡王和季大人父子不同,季大人父子是老板娘的座上宾,但慎郡王和她好似死敌似的,几次明着暗着闹得不愉快,外头人说是因为慎郡王对这女子有意思,可这女子心里只有季尚书一人。”
“什么叫季尚书一人?”韩云霄又有些糊涂了。
“郡马爷虽然见过老板娘,可金梅楼为了咱那位郡主佛爷,早已宣布从此不再接待郡马爷这位客人,但季大人却时常去,甚至还带着母女俩到京郊游玩过,外头人都猜这孩子会不会是季大人的老来子。”那小厮说乐呵了,嘴上益发没了分寸,戏谑一般道“而慎郡王也有些古怪,也是被金梅楼言明不接待的客人,却偏偏一次又一次闯过去,前些日子选了花魁,可听说花了千百两银子的,连姑娘手指头都没碰一下,你猜怎么着?是这位老板娘吃醋嫉妒了,硬生生不叫那姑娘接客。奴才瞧着,这老板娘心里还惦记郡王呢,婊。子就是婊。子。”
“混账!”韩云霄听这小厮越发说得放肆,竟勃然大怒,一巴掌把那孩子打在地上怒骂道“再叫爷我听见你这样说她,小心你的命。”
那小厮被吓坏了,连求饶认错都不记得了,只呆呆地捂着脸趴在地上,直到韩云霄又问他:“说了半日,那老板娘叫什么名字?”
小厮还愣着,被主子踹了一脚才回过神,忙道:“回公子爷的话,老板娘叫思符,思念的思,符号的符,姓氏倒没打听到,似乎也是没有的。”
“思符?思符?”韩云霄心里跟闪过一道光似的,郁结了多年的心情豁然开朗,毫无由来的自信和笃定,让他几乎欢喜雀跃起来,对那小厮也好声好气,乐呵呵地说“赶紧起来回家去账房领赏,爷赏你十两银子。顺便告诉管家我今晚不回家吃饭,让老爷夫人不必等我”
挨了打的小厮更加迷糊了,可十两银子的刺激还是让他晓得眼下不该迷糊,回头公子爷突然又不高兴了,到手的赏银可就飞走了,忙打哈哈磕头谢恩,一溜烟地跑了。
“去金梅楼。”韩云霄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去过那里了,可从今往后,他要保护那里所有人。
偲偲,你一定是偲偲,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她们母女活下来,谢谢你。
一边飞奔往金梅楼,韩云霄的心都要飞出来,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激过上苍,他也无心去追究偲偲曾经受过的痛苦,既然活下来,活得这样鲜活,他将来的也是毕生的使命,就是保护她,给她们母女温暖。
梁允泽?可就在走到金梅楼门前的一刻,脑袋里跑出这个男人,也明白他已先于自己和偲偲打过交道,那他认出来了吗?他能认出这个美得惊人的女子是他心头的那一个吗?他…能认出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是他的骨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