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3岁时,我们送他到黎郊外的一所中学去读书,想让他离我们远一些。可是,两年以后,学校把他开除了。”
他上要送
教养院…接着就是被判刑…最后,我们等着他上断
台吧。”
罗平惊讶地叫:
“该死的家伙!难现在这件事也是德珀勒克刻意策划的
谋吗?”
“德珀勒克终于报仇了。就在我丈夫把我那可怜的孩赶
家门的第二天,德珀勒克写给我一封信,在这封极为厚颜无耻的信中,透
了他的卑劣行径以及他诱使我们的孩
堕落所要
的
谋手段。他的信中最后这样写
:
“这我也说不清。吉尔贝,我宁愿这样叫他,不愿再用他真正的名字。他小时候也跟现在一样聪明可受,为人情,讨人喜
,可就是有些懒惰,不大守纪律。
“一定是在德珀勒克手里。”罗平说。
“他到闲逛,去赛
场逛咖啡厅,到公共舞场。”
“那人是德珀勒克吗?”
“为什么?”
“是的,他的名字也在名单上面。但这都是因为别人的误会,是别人的失误使他成了这个事件的牺牲品。在负责调查法国两海运河问题委员会的成员中,就有威克多里安-梅尔奇,在投票支持那家公司的人当中,也有他一个。他甚至还拿了钱——是的,我必须调这一
,并说明钱的
本数字——拿到15000法郎。不过,这笔钱他是替别人拿的,
地说,是替他的一个政界朋友拿的。他充分相信那个人,因而不知不觉地充当了那人的工
。他自以为是在
一件好事,到
来却毁了自己。自从那家公司接连发生经理自杀、司库失踪的事件之后,运河事件中的舞弊行为以及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完全暴
在光天化日之下。直到这时,我丈夫才知
他的好几个同事都接受了贿赂,才知
自己的名字也跟那伙人一
,跟那些议员、政党领袖和有影响的国会会员的名字一样,都被写在神秘的名单上,而这张名单随即成为众人议论的话题。噢!打那以后,日
可真难熬啊!名单会不会被公开
来?别人会不会把他的名字说
来?我们
在最难以忍受的折磨中!您一定会记得当时议会
作一团的情景,人人都
在自危的恐怖之中。那张名单究竟落
何人之手?谁也说不上。人们只知
存在这样一张名单,其他的就都是谜了。有两个人在这场风暴中栽了跟
,可是大家自
“我一说您就会明白:我丈夫的名字被列在那27人的名单里。”
罗平又问:
“对,是吉尔贝的真名。这个不幸的孩总算没有暴
他的真实
份。”
“用吉尔贝…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政治风波?”
“他究竟什么去了?”
“不,不是!”梅尔奇夫人提了声音“那时德珀勒克还未
面呢。不是他…您回忆一下…当时人们是突然从掌握那张名单的人那里了解到事实真相的,那就是原司法
长,运河公司经理的表兄弟詹米诺。他当时
患结
,病得要死,临死前,他给警察局长写信,准备
名单。信中表示,在他死后,人们可以从他房间里的一个保险箱中找到这张名单。于是,警察包围了他的住房。警察局长亲自守候在病床前。可是,詹米诺死后,人们
“原来是这样!”
“有。”
“他销声匿迹了好多年,没有听到他的一消息。我们只听说他赌钱破了产,到
洲闯
去了。我也就慢慢地忘掉了他当初的怨恨和威胁,而且还以为他早已放弃了对我的
,所以不再想报仇的事了。那时,我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除了我的
情、幸福,除了我丈夫的政治地位和我儿
安托瓦纳健康之外,我脑
里什么都不再去想。”
“那个教唆他的人。那人要他瞒着父母离开学校、使他走上歧途,腐蚀他,把他从我们边夺走,教他说谎、放
和偷窃。”
始至终不知告密人是谁,也不知告密材料掌握在谁手里。”
“谁给他的钱?”
“普拉斯威尔,还有我们,都很清楚这里面的缘故。德珀勒克想把这个女人诱骗走,他可能迫她,动了武。当两个人互相厮打时,他可能兽
大发,丧失了理智,掐住了她的脖
,把她给扼死了。可这一切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因此,德珀勒克也就
本没遇到一
麻烦。”
“打那以后,他又了些什么呢?”
罗平前的迷雾突然消散了。在这突然一闪的亮光中,原本隐藏在黑暗的秘密就昭然若揭了。
“他有钱吗?”
“他表现不好。学校发现他经常夜不归宿。有时,一连好几个星期,他都说是在我们边,实际上他不知到哪儿去了。”
“就是德珀勒克。”
克拉瑞丝-梅尔奇把声音略略提了一些,接着说
:
克拉瑞丝-梅尔奇双手蒙住脸,接着又弱无力地说下去:
“安托瓦纳?”
“那倒不是,这一次纯是偶然的。他那卑鄙的预言不过是他的妄想而已。可这事却一直令我十分担忧。当时,我正在生病,我的小儿亚克刚刚
生不久,可几乎每天都传来消息说吉尔贝又犯下了新的罪行:伪造签名、诈骗行窃…等等,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向周围的人谎称他
国了,然后又说他已经死了。那时候,我们的生活是十分不幸的,后来又发生那件夺去我丈夫
命的政治风波,往后的生活就变得更加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