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看到马格诺克种的鲜花…世界上无与伦比…奇异的鲜花…”
在一座山丘的拐弯处,路突然低凹下去。一道很宽的壕沟把岛分成两部分,另一部分在对面,比这边略矮一点,面积也小得多。
“这就是那座隐修院,那边。”布列塔尼妇女说。
也是一些破碎的岩石,像一道陡墙围着小岛,这道陡峭的墙底下凹进去处宛如一个花环。这道墙通过一块五十米长有城墙厚的岩石与主岛相连,这块岩石顶部细薄,就像一把锋利的斧头。
这岩石顶部不可能有路,而且中间还有一道很宽的裂缝。于是人们在两头搭了一个木桥,直接支在岩石上,越过那条裂缝。
她们一先一后地走上了木桥,桥很窄,也不太稳固,人走起来或风一吹,直摇晃。
“喂,瞧那儿,那就是小岛的顶端,”奥诺丽娜说“那就是隐修院的一角。”
通向那里的小路,穿过一片草地,草地上成梅花形地种着小松树。右边的一条路,伸向一片密密的灌木丛中。
韦萝妮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隐修院,它那低矮的门楼渐渐地露了出来,一会儿,布列塔尼妇女干脆站住,转身朝右边那片林子喊道:
“斯特凡先生!”
“您喊谁?”韦萝妮克问:“马鲁先生?”
“是的,弗朗索瓦的老师。他从木桥那头跑过来了…我从一道缝中看见他…斯特凡先生!…可是他为什么不回答?您看见一个人影了吗?”
“没有。”
“肯定是他,戴着白帽子…而且他看见我们在桥上。我们等他过来吧。”
“为什么要等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危险,隐修院…”
“说得对…快走吧。”
她们加快脚步,怀着一种预感,随后竟然跑起来,她们是那样地担心,而且这种担心越是接近事实越是强烈。
小岛又缩小了,它被隐修院那道低矮的墙挡住了。这时屋内传来叫喊声。
奥诺丽娜喊道:
“有人在呼救!您听到了吗?是女人的声音!…是女厨子!…是玛丽-勒戈夫…”
她赶紧朝栅栏门跑过去,抓起钥匙就开门,可是慌手慌脚地把钥匙套进锁中打不开。
“从墙中的缺口进去!”她命令道:“…在右边!…”
她们奔跑着,跨过围墙,穿过一片宽阔的草坪,这里的小路弯弯曲曲,在常春藤和青苔之中时隐时现。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奥诺丽娜大声嚷道“我们到家啦!”然后又嘀咕着说:
“不叫啦!好可怕…哎!可怜的玛丽-勒戈夫…”
她一把抓住韦萝妮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