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当贝尔瓦上尉同他讲了许多有关堂路易-佩雷纳的神奇事迹后,弗朗索瓦相信,堂路易-佩雷纳正是亚森-罗平。因此他绝对相信和肯定,一旦遇到危险,那种神奇的援助就会应时出现。”
韦萝妮克忍不住笑了…
“他真是个孩子,但是有些孩子的直觉还是应当引起重视…何况这样会使他勇敢和乐观。在他这种年龄,怎么会承受得了没有希望的考验呢?”
她心里又涌起了不安,小声说道:
“援救来自何处那无关紧要,只要它来得及时,我的儿子不致成为这些恐怖者的牺牲品!”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敌人是看不见的,无所不在的,他们的心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敌人遍布岛上,是岛的主人,地道的主人,控制着陆地和树林,控制着周围的海面,控制着石桌坟和棺材。他把残酷的现在与残酷的过去联在一起,他按照古代宗教仪式延续着历史,他把曾经千百次预言过的灾难变成真实。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韦萝妮克无望地问道“现代人与过去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怎样解释现代人又用同样野蛮的手段干那些勾当?”
又是一阵沉默。因为除了那些已经说过的话和难以解答的问题之外,一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说:
“哎!要是弗朗索瓦在这儿多好!我们三人一起进行斗争多好!他怎么啦?是什么把他留在那房里了?遇到了什么意外阻碍?…”
斯特凡安慰道:
“阻碍?为什么这样想?没有什么阻碍的…只不过这活儿费时间些…”
“是的,是的,您说得对…这活费时间,很难…噢!我肯定,他不会气馁的!他多开朗啊!多自信啊!他对我说,‘重逢的母子不能再分离。人们可以迫害我们,但我们永远不分离。我们终将胜利。’他说得对,是吗?斯特凡?我不能刚找到儿子又失去他!…不,不,这太不公正了,那是不能容忍的…”
斯特凡惊讶地看着她,她突然不说话了。韦萝妮克想听他说。
“怎么啦?”斯特凡问。
“声音…”她说。
同她一样,他也听到了。
“是的…是的…是真的…”
“我们听见的是弗朗索瓦的声音,”她说“…可能是上面的…”
她要起身,他把她按住了。
“不,这是走道里的脚步声…”
“那?…那?…”韦萝妮克说。
他们惊慌地互相对视着,拿不定主意,不知该怎么办…
脚步声临近了。敌人肯定没有发现什么,因为这是那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走近的脚步。
斯特凡慢吞吞地说:
“不要让人家看见我站着…我回到我原来的位置上…您大致上把我捆一下…”
他们犹豫着,似乎异想天开地希望危险自己离去。突然,韦萝妮克从麻木中惊醒过来,意志十分坚定。
“快…他们来了…躺下…”
他顺从了。她只用了几秒钟就把绳子绕在他身上,同她开始看见的一样,但没来得及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