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吗?…”
“天主宝石属于我。”
任何话都是多余的。这种对手必须干掉他,否则,他就会干掉你,二者必居其一,没有第三种选择。
堂路易一直靠在石柱上,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沃尔斯基比他高出一个头,同时沃尔斯基感到从各方面看,无论是在体力,肌肉或体重上,他都要胜他一筹。这种力量对比,还犹豫什么呢?此外,还有一点也是不容忽视的,即在匕首刺着以前,堂路易可能不会提防和躲避。如果他现在还一动不动的话,那么防守必然来不及。然而他没有动。沃尔斯基就像刺杀一只预定要杀死的猎物一样,信心十足地刺了过去。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地,事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发生,他莫名其妙地被打倒了——仅仅用了三四秒钟,他就躺到了地上,丢了武器,战败了,两条腿像给棍子打断了似的,右胳膊动弹不得,痛得直叫唤。
堂路易用不着把他捆起来。他用一只脚踏在这个庞大的身躯上,弯着腰说道:
“现在,我没有话要说,我给你留着以后再说,你会觉得话有点长,不过它能向你证明,我了解这件事的始末,也就是说知道得比你多得多,只剩一个疑点,将要由你来澄清;你的儿子弗朗索瓦-戴日蒙现在在哪里?”
见他没有回答,堂路易又问:
“弗朗索瓦-戴日蒙在哪里?”
无疑,沃尔斯基认为,命运又给了他一张意想不到的王牌,而现在还没有输,因为他坚持沉默。
“你拒绝回答,是吗?”堂路易问道“一…二…三…你拒绝,是吗?很好!”他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四个男人从大厅的一角拥出来,这四个人,面孔黝黑,长得像摩洛哥的阿拉伯人。他们同堂路易一样穿着短上衣,戴着黑鸭舌海员帽。
第五个人也随之而来,这是一位法国残废军人,右腿是一条木制的假腿。
“啊!是您吗,帕特里斯?”堂路易说。
他按礼节作介绍道:
“这是帕特里斯-贝尔瓦上尉,我最要好的朋友。这是沃尔斯基先生,德国佬。”
他接着说:
“有新情况吗,我的上尉?你没找着弗朗索瓦吗?”
“没有。”
“我们将在一小时之内找到他,然后我们就出发。我们的人都上船了吗?”
“是的。”
“那边一切都顺利吗?”
“很顺利。”
他命令那四个人:
“把这个德国佬包装一下,放到石桌坟上,不用捆,他已不能动了。啊!稍等。”
他附在沃尔斯基耳边说:
“临走之前,你好好看看拱顶石板中间的天主宝石。老祭司没有说谎,它确实是多少世纪以来人们要寻找的宝石…我发现了它,是我从遥远的地方…通过书信往来。向它告别吧,沃尔斯基!你永远也看不到它了,即使你在世界上还能看见别的什么。”
他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