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康纳点了点头:“可是他们发现了一些问题。”
“见鬼,”我说道“我干了5年警探。干这么长时间难免会被人投诉,这你也知道。”
“投诉你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鸡毛蒜皮。我第一年拘捕过一个人,他指控我对他滥用暴力,但经过了解之后,那个指控被认为是不实之辞。我曾经逮捕过一个持枪抢劫的女人。她说我故意在她身上放了一克毒品进行栽赃,其实那是她自己身上带的毒品,指控不能成立。一个杀人嫌疑犯说我在审讯的时候打他踢他,可是整个审讯过程中还有其他警官在场嘛。一桩家庭暴力案中,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事后打电话指责我骚扰她的孩子,后来她撤回了这个指控。一个青少年团伙的头头因杀人而被逮捕,他说我跟他搞同性恋,后来也撤回了指控。就这样。”
你要是个警察,你就会明白这类投诉就像马路上的车辆发出的噪音一样,令人毫无办法。你总是处在那些人的对立面,指控他们犯有这样那样的罪行。他们就反过来咬你一口。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这些投诉的内容不是固定的说法,不是反复抱怨同样的事,局里是根本不管的。如果一两年之中有三四个投诉都说你滥用暴力,那么局里就要进行一下调查。或者说有一连串的投诉都说你搞种族歧视,那你也得接受一番调查。其实嘛,就像局长助理吉姆·奥尔森经常说的,当警察就得皮厚一些才行。
康纳老半天没吭声。他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然后,他问道:“那么离婚的事呢?那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跟你前妻现在相互还讲话吗?”
“讲的。还可以吧,不是很热情,但还说得过去。”
他仍然双眉紧锁,仍在寻找问题之所在。“你是两年前离开刑侦处的?”
“是的。”
“原因呢?”
“我刚才说过了。”
“你说是干警探的工作时间对你不合适。”
“是的,那是主要原因。”
“除此而外,还有呢!”
我耸了耸肩。“离婚之后我就不想再干这种与杀人案有关的差事了。我觉得——我也不知道——是幻想的破灭吧。我身边拉扯一个婴儿,妻子又走了。她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去了,跟一个有本事的检察官搞上了。我倒要来带孩子。我感到丧气,再也不想当警探了。”
“当时你进行过心理咨询没有?或心理治疗?”
“没有。”
“有没有吸毒或者酗酒呢?”
“也没有。”
“有没有相好的女人?”
“有。”
“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有?”
我犹豫了一下。
“是法利?市长办公室的那一位?”
“不是,那是后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