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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官对伙计吩咐:“看到了吗?这二位刚由关外回来,身子受了点伤,快弄间好房间先叫他们歇着!”
“刘爷,你的朋友!”
“不错!”
那伙计立刻接过马鞍,对苏东二与朱全二人,道:“请跟我后面来,”
伙计把二人引到一间大客房中,那军官可未进来,他反而匆匆的走了。
太神秘了,朱全也发觉有些不对劲。
朱全向苏东二使眼色,苏东二却冷笑了。
门外有了另一个伙计在回应:“汾酒一坛,四个大件,刀削面四碗呐!”
这是谁在吩咐呀!真能吃,请客不是?苏东二见伙计放下马鞍,立刻吩咐,道:“久已未吃家乡的刀削面了,你去来两碗,外加两个拼盘,汾酒一壶!”
小二尚未回应,有个矮壮汉只一闪晃间便站在苏东二的面前了。
苏东二怔住了。
矮汉也吃惊的愣然咬唇。
就听门口的那位军官爷,道:“小子,是吗?”
矮汉不回头,但却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进来吧!今夜咱们喝个痛快!”
姓刘的军爷抚掌走进门来了,他拍拍朱全,笑道:“年轻人,你的眼神精湛,必然功夫不差!”
朱全道:“不敢,不敢!”
伙计又问苏东二,道:“客官,你要的东西!”
矮汉这才对伙计道:“刚才吩咐过了,你去吧!”
伙计走出门,矮汉已把房门关上了。
一张方桌四边坐,一边坐一个,矮汉着向朱全,道:“你是…谁?”
苏东二道:“别问那么多,于风,你先说,他是不是咱们的人呐…”
他的目光落在姓刘的军官身上,那矮汉于风又笑道:“你放心,边防爷们都很恨老太监,他们更恨东厂番子,你放心吧!”
苏东二道:“霍先生可还好?”
于风道:“自从你突然失了踪,我惨了!”
“怎么说?”
“你应该想得到的,霍先生用人之际,你突然不见了,他命我南七省北五省的好一阵穷找,我上那儿去找你?”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太行山这里,我也发现你杀了几个番子,就是不见了霍先生关心的三个人,嗨,我在想,莫非你保着他们逃往关外了?”
苏东二道:“你猜对了!”
于风道:“可是我到关外什么地方去找你?关外荒凉那么大,我可急了!”
“你为什么急?实情实报呀!”
“什么实情实报,霍先生也出来找你了,霍先生身边的大头张与大手陈,两个人为了救霍先生,差一点死掉,那一场厮杀真惨烈!”
苏东二道:“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今天吧!娘子关西北方的大山里!”
苏东二道:“霍先生必生我的气了,唉!”
于风道:“霍先生不生你的气,霍先生却对我不满,因为我那一次未守在你的附近就走了,如果我在,也许你就走不了啦!”
苏东二道:“情形令我不能自己呀!”
于风道:“霍先生生了我的气,他命我再找你,找不到的话死也要见尸,我想了一番,觉得你不会在关外耽的久,也许会很快的回来,所以我守在我这儿等你!”
他指着姓刘的军官,又道:“一年多来,我结交的好兄弟,他叫刘明山。”
苏东二立刻站起来,对着刘明山施一礼。
刘明山点头笑了:“坐,都是自己人了!”
伙计两个,把酒菜送上来了。
四个人吃着洒菜,朱全也喝了不少。
苏东二便把他如何救下朱英一家之事说了一遍。
姓刘的军爷火大了,他似乎多吃了几杯酒,可也并非是酒言酒语。
“娘的老皮,爷们守着边关尽喝西北风,朝中却在你争我夺的,便是一家人也干上了,寒心呐!”
于风拍拍刘明山的手背,道:“刘兄,搁在心上,千万别惹祸上身!”
刘明山沉声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不了不干,咱们回家吃闲饭!”
于风道:“怕的是闲饭也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