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中与白玉峰,这二人还在地上手压伤口痛苦着,就听苏东二一声厉吼:“我杀光你们这些化外畜牲。”
就见他标着鲜血腾身起,半空中他好像是挂在那儿似的,一片极光自他的身下在流闪。
立刻间,就听得两声惨嗥,只见包大山抛斧捣面暴退不迭,胡铁九用力压住脖子上的一刀厉声叫:“妈巴子的,这是什么刀法!”
他叫着也逃了。
那位使双钩的马占水,把双钩舞了个密不透风,他同使双短戟的张放仁似乎要稳札稳打了。
苏东二这时候对朱全道:“阿全呐!”
“叔叔!”
“你不杀人人杀你,杀!”“是,叔叔,咱们杀光他们!”
马占水还嘿嘿笑,他拼命的把双钩抡得“咻咻”响。
苏东二尽在等机会,他不急于上。
苏东二明白,如果自己把这人刺死,自己必也免不了挨上一记,如今胜负已现,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苏东二闪动在冷芒外冷笑不已。
而朱全,早已把张放仁引过来了。
忽然,朱全发觉坐在地上的两个重伤的敌人快到斜坡那儿子,不由大叫:“叔叔,他们逃了!”
苏东二厉叱二声:“杀!”马占水不杀,他狂劈七下回身就逃,口中厉叫:“张兄,退!”
张放仁抛下朱全就跑。迎面两匹键马由包大山拉过来了,这二人跳上马背就往山坡下狂奔而去。
如今,这一场厮杀结束了。
这一场拼搏只死了一个人,大侍卫天柱挺尸在草地上还瞪着眼。
朱全去牵马了。
苏东二的身上伤了五个地方,都是因为他会挨刀,才未被杀死。
伤是伤了,但当朱全为他敷了药之后,他取出笛子跌坐在王天柱的尸体附近吹起来了。
那是“血魂曲”呀!苏东二面对地上一滩滩的鲜血,他那笛声更见凄然,也使听的人低下头来。
朱全就拉着两匹马木然的站在那里。
现在,苏东二与朱全二人并肩往西南方缓缓的驰去。
苏东二对朱全的表现十分满意。
“阿全呐!你已是高手人物,且记一句话,有刀不杀人这句话!”
朱全一怔,道:“叔叔,什么意思?”
笑笑,苏东二道:“刀需有刀魂,乱用者必自焚,记住,除了不得已的任务之外,轻易不可出刀!”
朱全道:“我知道了,叔叔,咱不乱杀人,却也要为正义而出刀,是不是?”
苏东二道:“不错,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这二人就快到古北口了。
长城外草原处,回头一看远无边,苏东二看了一眼立刻拍马直往古北口关闪隘驰去。
朱全也追上去了。
古北口也是国界,女真国的人若要想入关,那得关口边防加以验证才放人。
苏东二与朱全二人刚到古北口那关口外的防堤边,忽的传来一声暴吼,道:“站住!”
苏东二另听一声音叱道:“干什么?”
那年头也讲求三通与三不通,关外人若想进关来,查的严格,盘问的清楚,然而关内的人想去关外开荒,方便极了,一律放行。
如今苏东二带着朱全进关内,当然有得盘问的。
苏东二与朱全下得马来,他们随身带的也简单,只不过苏东二把要回太行山的地点娘子关对守城的人说了一遍,而且又亮出二人小小的防身刀。
当然,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是少不了的递给守城人。
已经可以通过了,忽的从城内过来一个中年军官,这军官查着苏东二,身边除了刀之外,便是一支笛子,他双目—亮,道:“贵姓?”
“姓苏!”
“他呢!”
“我的侄儿!”
那军官一声淡淡的笑,道:“回太行山到娘子关呀!”
“不错!”
那军官一声沉吼;“去了关外几年?”
“两年三个半月!”
“嗯,你倒记的清楚!”
他看看两匹健马,又道:“为什么折回来了?”
苏东二道:“遭人欺压,何如在家乡工作。官长呐!在人家地头上你就不得不低头,我是个不想被异族人欺压的汉人,所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