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与朱全二人可真愉快极了。
苏东二还未醒,朱全已弹身而起,因为日头刺目的光芒自树丛中把朱全照射醒了。
朱全一惊而起,自责为何如此贪睡!“叔叔,叔叔!”
苏东二猛可里睁开双眼,他身上还裹紧了毡子:“天亮了?”
“是的,天亮了,叔叔,咱们睡过头子!”
苏东二道:“是睡过头了,但敌人却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林子里一顿好睡!”
他二人起来了,朱全把毡子收拾好,又在袋中取干粮,苏东二四下看,道:“马呢?”
朱全道:“叔叔,我去找!”
他往高处奔去,四下里尽是荒林大树,很难找到那两匹千里良驹,朱全心下可急了。
如果没有坐骑,再像来关外的时候一样,走路就要一个月,那可就惨了!朱全没有找到马,懊恼的走回来,道:“叔叔,怕是野马难训,又逃走了!”
苏东二道:“早已不是野马了,不可能走的!”
只见他取出笛子来,盘膝坐在地上吹起来。
苏东二不是吹的“战刀曲”更非吹的“血魂曲”他吹的是“怀念曲”如果仔细听,便在他那悠扬妁笛声里充满了感性的意味,更充满了情义的流露,仿佛在怀念着多年的至友不知何日再相见似的!朱全知道,这是叔叔在召唤两匹马儿了,他便立刻往四下里观看着。
苏东二几乎吹了半个时辰,朱全也以为没有希望了,朱全准备自己背起马鞍子,忽的,林深处传来两声马嘶,立刻令朱全精神一振。
“马儿回来了!”
苏东二吹的笛子更感性了,就听得蹄声自林中奔来了,苏东二收起笛子抬头看,果见两匹马已奔回来,那真是令人喜出望外的事情。
苏东二抚摸着马背与脖手,道:“你们去了那里?咱们要走了,我舍不得抛下你们呀!”
两匹马似是听懂苏东二的话似的,尽在苏东二的身上磨蹭着。
于是,朱全为两匹马套上了马鞍,那苏东二看看天色,道:“也许王天柱追不上了咱们,他们回去了!”
朱全道:“他们也可能追到前面等着我们吧!”
苏东二道:“除了他们绕道,如同我们这条路,咱们必会发觉到,咱们也不可能睡到天亮还不知道了。”
朱全也上了马背,他看看大道,问道:“叔叔,还有多久可以进关!”
苏东二道:“算算日程,快马应不出两天吧!”二人拍马又上道了。
这天天将黑的时候,苏东二与朱全二人过了青龙河,附近有个沿马路建的小市集。
这个市集人不多,从东边到西头才不过二十几户住家兼营客栈。
苏东二与朱全策马到了一家客栈门外,立刻自客栈中奔出两个伙计。
苏东二一边下马,一边问道:“伙计,问你一件事情!”
那伙计拉住马,答声道:“爷,你请问!”
苏东二一边把身上的灰弹着,一边问那伙计,道:“这两天可曾有十一男女骑马打从这里过去?”
笑笑,伙计道:“没见过,爷,这里少客人经过,这条路上不通大邑,尽是荒径小道,过了青龙河,这儿林家集自算是大的了!”
伙计回应得仔细,苏东二也满意的笑了。
跟着伙计进了店里,苏东二对朱全,道:“王天柱他们回头了,哈…追不上总不能追进关吧!”
朱全一听笑笑道:“明天就可以进关了,叔叔,咱们总算脱困了!”
苏东二道:“过不了几日,你也可以看到你的父母了,我先恭喜你了。”
这一晚,二入又是一顿酒菜,无他,高兴嘛!
那朱全特别吩咐店中伙计,拿最好的饲养料把两匹马喂个饱!这座小镇人真少,饭已过仍不见街上有行人,苏东二与朱全出了小镇,苏东二便不急于再拍马狂奔了。
苏东二与朱全缓缓策马古北口,他遥指西南方向对朱全笑笑。道;“快了,过了今夜你就可以与父母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