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就把你当敌人看待。当敌人看待,你懂吗?”
那人笑笑说道:“看样子,我们的意见凑不拢了!”
另外一个朝华小玲身后的赵小彬眨了一眼,说道:“我们走吧!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呢?”
他倒是顺过手中的护手双戟,并在一起,抱在怀里,拱拱手说道:“这位…朋友!对不起!咱们之间看来是一场误会,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先前那个一瞪眼,对同伴说道:“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那人说道:“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先前那人说道:“废话!我当然没有忘记。”
后来那人说道:“那不就结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所要得的东西,还等在这里做什么?”
先前那人笑呵呵地说道:“老钱!怪不得人家说你做事稳妥,我看那不是稳妥,是胆小。做生意买卖,讲究的正当买卖谈完了,外加一点饶头,你懂不懂!机会摆在眼前都不要,你还能干什么?”
他说着话,自顾走出圆拱门,昂然站在那里说道:“两下子谈不拢,那就只好凭这个来谈了!”
只见他双手一分,护手短戟,交叉在当胸,气停山岳,看上去功夫不弱。
赵小彬刚一跨步上前,华小玲立即摇头说道:“不,这是我的事。”
赵小彬说道:“你还要分你我吗?”
华小玲正色说道:“不是分,而是你代表的身份不同,所以我说这是我的事。”
她说着话,从身上取出鹅毛钢刺。
鹅毛钢刺是排帮的独特的兵刃,有大小两种,大的约两尺三四寸,小的只有一般飞镖大小,用来作暗器使用,大小均是状如鹅毛。排帮是在水里讨生活的,这种兵刃就便于水中搏斗。
华小玲鹅毛钢刺一经亮出,对方立即“哦”了一声说道:“君山来的,验明正身了。说吧!你来做什么?待一会儿兵刃无眼,就不好说话了。”
华小玲摇头说道:“想必你也不会说你是干什么的,只好在兵刃底下见真章了。”
她手中鹅毛钢刺划了一圆圈,突然寒光凝作一点,疾刺而出。
对方一声轻笑,护手双戟一分一绞,硬迎向华小玲的鹅毛钢刺。
华小玲迎面刺出,本是虚招。此时对方一动,立即闪身而起,左右插花,一连攻出了三招。
对方双戟不长,但是善于绞落对手的兵刃,于是在封架卸削之际,专找华小玲的鹅毛钢刺硬拚。
如此一来一往,十余招过去,彼此不分上下。
在一旁观战的赵小彬,已经看出双方的实力,华小玲的鹅毛钢刺招招都是疾如闪电,每次换招攻出,都要抢得一瞬机先,就凭这一点,胜负之数已定。
只是他还不了解华小玲的鹅毛钢刺,还有她一套击剑的招式,她准备在稳操胜算之际,一举击败对方,生擒到手,问出一个结果来。
转眼又是十余招,仍然难分难解。突然对方一声大喝,双戟招式一变,左挑右削,力道沉重,刚刚一逼开华小玲的鹅毛钢刺,右脚突出一挑,点向华小玲的心窝。
这一脚踢得十分意外,而且就在这一踢之间,牛皮薄底快靴的前端,铮地一声,伸出长约两寸的尖刀。
只要这一脚点中华小玲,眼见得就是心窝冒血。
赵小彬一见大怒,厉声喝道:“狂徒无耻暗算!…”
说时迟,那时快,华小玲已经无法闪躲,只见她向后面一倒,救命险招铁板桥。
可是对方丝毫不放松,人向前一冲,脚尖变点为踹,直踢下来。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瞬间,对方人似乎停顿了一下,他的右脚“嚓”地一声响,深深地插到地上。华小玲早已一个滚翻,滚开数尺。
呛啷啷一阵金铁交鸣,一双护手双戟,掉在地上,他颤抖的手,指着华小玲,挣扎得一句:“你…”人一歪,倒在地上,右脚连带地翻起一阵泥沙。他的心窝露出一柄鹅毛钢刺的把手。
赵小彬早已一个闪身,冲到华小玲身边。
华小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叫道:“别让他们逃走!”
火把已经熄了,院子里又归向黑暗。人已经遁走了不知去向。
华小玲还要动身去追,赵小彬拉住她,说道:“小玲,穷寇勿追,何况是在夜晚?”
华小玲叹了一口气,垂下手中钢刺,说道:“一条很好的线索,让我给糟蹋了!”
赵小彬说道:“小玲!别忘了最好的线索是堂前护法五爷!”
这“五爷”二字一出口,华小玲几乎跳了起来,一连串地叫“糟了!”
赵小彬问道:“是怕五爷受害了?”
华小玲软弱地说道:“我们错了!我们的行踪早已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一举一动也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总舵被人掌握,五爷的性命恐怕难保。”
“他们要杀五爷灭口?”
“本来是没有必要,但是,他们知道我们是从君山来的,就有这个顾虑,因为,五爷留守在总舵,他在扬州地面上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想到我们到扬州来,反而断送掉五爷的性命。”
“小玲!不必太过自责,说不定情形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坏。”
“但愿如此!”
赵小彬安慰地拍拍小玲的手背,两个人开始寻找护法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