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丹’如何?‘太阳丹’能救她吗?”
裴大化道:
“她是女子,‘太阳丹’更合纯阴之体,自然药到病除。”
目光瞥见血红玉瓶,忽又惊呼道:
“咦!那是王屋老人石田之物,你是怎样弄来的?”
云震已经听出‘太阳丹’恰是对症之药,随即启开玉瓶,准备取出药丸,予石可玉服用,但却不觉叹口气道:
“情势如此,不说也罢!”
裴大化怔了一怔,霍地夺过玉瓶,正容道:
“兄弟,你可不能糊涂?据老朽所知,王屋老人石田性行乖僻,悭吝成性,素不与外人来往,他竟破例将视同生命的‘太阳丹’交付与你,可知必有缘故,你得将缘故说给老朽听听。”
云震急道:
“老丈,快将丹丸给我,现下救人要紧。”
裴大化道:
“不!兄弟,石田并非好相与,日后的麻烦可大,这位姑娘一时半刻尚无大碍,还是先说缘故吧!”
云震朝石可玉瞥了一眼,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但呼吸却已稳定下来,心头略宽,想想求取此丹的经过,以及自己势将付出的代价,不觉深深叹了口气。
抬目处,只见裴大化睁大眼睛,兀自凝注着他,那目光显得紧张而关切,更有无限诚挚。
他无奈,吟哦片刻,乃将求丹的目的与经过,全部说了出来,然后道:
“此丹本是石家之物,冥冥中似该由小妹服用,老丈该将丹丸还给我了吧?”
裴大化摇了摇头,道:
“丹丸应该还你,但老朽总认为事有大小,这位姑娘既是王屋老人孙女,她自已想出计策,帮你求得‘太阳丹’,你就应该以武林大事为重,如今你将‘太阳丹’用来救她,她若知道,必定不会感激你…”云震叹口气道:
“人命关天,灵药以救人为主,快将药丸还给我吧!”
裴大化道:
“不!你若执意给她服用,老朽决不给你,你自己也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石姑娘如果命里有救,她决死不了,你且等我片刻。”说完,将血红玉瓶塞在怀内,返身疾奔而去。
云震大怒,叫道:
“你…”裴大化边跑边喊道:
“你放心,老朽已非往日性行,好好照顾石姑娘,老朽当尽速赶回。”
声落,人已消失于晨雾之中。
云震本想起身追他回来,但见裴大化疾如流星的轻功身法,自忖追他不上,而且石可玉晕厥在地,他也不敢离去。
回眸之下,只见石可玉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非脸色惨白骇人,就像是熟睡之中,正做着美丽的幻梦。
讲脸型,这是张秀丽无比的脸,脸上稚气未退,但此刻已无往常刁钻之色,显得是那么安详,那么纯真。
云震不觉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正是裴大化盗去紫檀‘玉符’之时,那时石可玉白衣赛雪,手挥拂尘,虽作道姑装扮,却是嘻嘻哈哈,刁钻古怪,曾几何时,这石可玉却已重伤垂危,命在旦夕了!
他感慨万千,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伸手探去石可玉前额,轻轻地摸抚,自言自语地道: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动用心机,要去加害无辜的人?小妹啊!你好痴,好傻!”
讵料石可玉却已苏醒过来,但却闭着眼睛道:
“我傻吗?”
云震听她开了口,又惊又喜,忙道:
“小妹你醒了吗?可觉得好些?”
石可玉睁开眼睛道:
“你很担心,是吗?”
云震苦笑道:
“傻孩子!我怎能不但心?”
石可玉微笑道:
“我很安慰!但我怕要活不成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云震道:
“说不上原谅,你会痊愈的,养神吧,不要乱想。”
石可玉道:
“唉!这是上苍给我的惩罚,想那雯儿多么温柔纯洁,也只有她才能配你,而我竟不自量力想害死高洁,高洁就是雯儿啊!”提起雯儿,云震心头一阵刺痛,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我已向令祖发过誓,此生如有妻室,决非那…”
石可玉截口道:
“你别将誓言当真,你与那雯儿确是天生一对…”
云震也接口道:
“人无信不立,自己说出的话,哪能不算?”
石可玉道:
“我已是弥留之人,你听我一句话,好吗?”
云震道:
“你说吧!”
石可玉道:
“你应设法将雯儿那‘离魂’之症治好。”
云震点头道,
“我一定尽力做到。”石可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