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吗?还有一天多呢!”
“预大侠决定提前了,不希望这一战在众人目睹之下公开举行,因为他的目的乃是行刺而非较技。”
王飞虎怔了一怔后才问道:“这!…赵侯同意吗?”
“不知道。我们奉预大侠之命守候火场,不让人前来扰及预夫人安静升天,没有跟去看。不过这件事取决之权,仍在预大侠,君侯不同意也没有用。如果预大侠以剑相逼,他除非是束手就刃,否则只有起而迎战。”
王飞虎困惑地道:“奇怪了,这不像是预大哥的为人了。他一向都是坚守信约而不移的,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姚开山道:“或许是预大侠不耐久候。这段时间对他说来是很痛苦难挨的,能早点作一结束,也是解脱。”
这番话倒是入情入理,王飞虎不再怀疑了,可是他略作思索后忽又问道:“阁下是谁?
为什么会在此地?”
姚开山笑道:“老朽乃晋城剑士姚开山,也是赵国的宫廷剑术指导教师,君侯的剑技就是老朽启蒙的。”
王飞虎沉声道:“你到这儿来干嘛?”
“姚某乃奉君侯之命,为预大侠送酒食来的,同时来向预夫人致吊唁。君侯对预夫人之死十分遗憾。本想亲自前来致意,但又怕引起误会,遣别人前来,则又不恭敬,老朽是他的老师,也是一名剑士,代表他前来是最适合的了。”
王飞虎冷笑道:“不适合。王某对你的话一句也不相信,赵侯与敝人相约好了,他的人决不会出赵宫一步!”
“那是指他的部属。姚某的这些弟子不受拘束,因为姚某并未在宫中任职,是布衣百姓。”
“阁下既是布衣百姓,就该受另一项约束,此地乃河东,本由王某管辖,王某曾经命人在此巡守,五十丈之内,绝对禁止任何人前来打扰。”
姚开山道:“啊!有这个规定吗?姚某却不知道。”
王飞虎道:“你进来之前,难道没有人阻止你吗?”
“没有,因为君侯要老朽行动隐秘一点,不要跟河东人引起误会,所以老朽力求不惊动人。”
“你是说你们这几个人都是悄悄地进来的?”
姚开山笑笑道:“老朽知此举不太恭敬,可是为了避免纠纷,也只得失礼了,将军能谅解的。”
王飞虎冷笑道:“我相信你是偷偷溜进来的,但是不相信这些人都能瞒过那些逻卒的耳目而进入。”
“老朽这些弟子身手都非常人,他们都练了好几年武功了,而且颇有成就。”
王飞虎道:“阁下在晋城很有名气,我相信贵子弟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们能越过外面防线而潜入进来。”
姚开山笑笑道:“事实上我们已经进来了,而且也瞒过了守卒耳目,将军却全无知晓。”
王飞虎道:“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们不是由赵营出来的,那个方向,我的戒备特别严谨,而且我自己就在那边坐镇,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将军说对了。我们不是由北面来的,而是由西面入切的,所以较为容易。”
“你们从赵营出来,该由北边才对。”
“但是北边的守卫太严,灯火通明,所以我们才特意绕到西面进来。”
“阁下是替预大哥送酒食来的?”
“是的。君侯对预先生十分器重,茶饭不忘,他在用膳时庖人进了一味鹿脯,是刚猎得的幼鹿,十分鲜美,君侯就命我们送了一份前来。”
“预大哥接受了没有?”
姚开山道:“预先生虽然接受了,却没有食用。他说心情不佳,没有味口,只是放在一边。”
“他就去找君侯决斗了?”
“当然不是,和我也谈了几句。他忽而烦躁起来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就告诉我们说他要找君侯提前决斗。”
“他就放火烧屋子了?”
“是的。他还要我们帮忙一起点火,等火烧得差不多了,他才离开的。”
“你们没跟他一起去?”
“他跟君侯之间的事,任何人都插不上手,君侯交代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也不必跟去了。”
王飞虎道:“预大哥也是的,他要带走文姜夫人的遗体,不必要火焚,我们会替他送去的。”
姚开山道:“他说他此去不再跟人相见了,而且此地收殓也不方便,他不想麻烦各位,还是火焚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