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举搜捕万铁匠的原因,是为了那一份营垒图之原故!”
扶桑客眸中精光暴现,吃惊道:“什么?营垒图在万铁匠的手中?”
朱绮美道:“是的!”
扶桑客忽然笑了起来,道:“这消息不会是贵令故布疑阵吧?”
朱绮美怫然色变,道:“总令主早已知道营垒图并不在本令手中,总座说出这种话莫非有意跟本令过不去?”
扶桑客知道自己把话说得太重,忙道:“那份营垒图原是令尊朱大人冒险窃自海龙会的,令主沦落江湖,难道不是为了它吗?”
朱绮美冷笑一声道:“不错!但先父逝世之前,那份营垒图已不知下落,这事总令主也知道…”
三花令总令主武曼卿笼络朱绮美出任红花个主,目的也是要借着求绮美寻查营垒图的下落,扶桑客自然知情,因此扶桑客一时不知如何措词,默然不语。
唐英却在心中忖道:“原来营垒图真的不在小姐手中,怪不得她要投靠三花令。”
只听朱绮美将声音略略提高,又道:“总令主为了那一份营垒图,将此事交给本座全权处理,总座似可不必干涉这件事!”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过分,但却是实情。
扶桑客心中虽不甚痛快,也不得不说道:“贵令释走徐经纬既是为了营垒图,那么令座可否将其中计划透露一二?”
朱绮美心知不将事情说清楚,绝难使扶桑客消除猜疑之心,于是道:“徐经纬是少林弟子,万铁匠与少林派关系密切,从这份关系,总座应该猜得出我纵走他的目的吧?”
扶桑客道:“原来个座想从他的身上,造出力铁匠的藏身之处?”
朱绮美道:“对极了!此刻他的行踪正在本座的监视之下…”
扶桑客道:‘今座已经派人跟踪他?”
朱绮美道:“本今杭州分舵皇甫煌已奉本座之命,负责监视他的事,天亮之前,必有好消息报来…”
扶桑客作了一个逐客的表示,一面说道:“那么本座就等候贵令佳音,否则别怪本座另遣人手缉拿徐经纬,干扰了贵令的计划…”
朱绮美道:“本令之事若调查不出眉目来,天亮之后贵堂尽可放手拿人,本座绝无怨言!”
扶桑客站起来道:“咱们就这么办,但愿在天亮之时,徐经纬的行踪仍在责令弟子监视之中…”
言下之意,大有威吓警告朱绮美的味道。
朱绮美心知扶桑客对她猜疑仍重,但她不计较,略略向他施了一礼,转身率同唐英离去。
且说徐经纬伏在瓦面之上,等四下又恢复了沉寂,才悄悄自屋上溜了下来。
他在城中胡乱地转了半天,才认清自己原来又绕回了城西。
这地方白天他曾经来过,大街小巷几乎都踏遍,为的是寻找万铁匠。
此刻虽是夜城,但街道仍是依稀可辨,徐经纬从明方向,心想找个地方躲到天亮,待城门打开再出城不迟。
当下他穿过一处十字路口,路上仍无行人,一切显得寂静无比。徐经纬暗暗舒了一口气,很快地掩人一条巷子之中。那巷子左右两排高墙延伸到另一道口,徐经纬沿着墙根疾行,片刻已走完那条巷子。不意他正要左转拐向。
大街,墙角却闪出一个人来。
那人戴着宽边帽,原来是一个矮瘦的糟老头,他迎上徐经纬,咧嘴一笑道:“小爷可是臭三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