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腹饥,便请在舍下随便用些。但乡下地方,只有粗茶淡饭,只怕少爷和夫人用不惯…”
他们互相客气着走进屋内,外面是冷风刺骨,屋内可暖和得多了。
阿烈等被让坐于坑上,八仙桌上,不久就摆上了炒肉丝等几盘小菜,还有馒头和小米稀饭,热气腾腾,极是惹人垂涎。
阿烈一口气吃了许多,欧阳菁却斯斯文文的只吃了一点。言谈之间,通了姓名,方知这老丈姓张。
当阿烈再提到他们乃是新婚夫之时,欧阳菁暗暗用指甲掐他,又趁张老丈走开时,啐道:“你为何要占我的便宜?”
阿烈耸耸肩头,道:“不然的话,我怎样说才好呢?”
欧阳菁道:“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姑姑,你是我的侄子,难道人家不相信么?”
阿烈道:
“好吧,下次我这样说就是了,但现在改口已来不及了,你还是委曲点,暂时充作我的媳妇,可别忘了要跟我亲热一点啊!”欧阳菁装出娇嗔模样,但心中却没由来的涌起一阵甜蜜的喜悦。
她马上也就察觉此反应,甚是奇怪,讶然忖道:
“奇怪!我踏遍天下,见过多少英雄人物,但还没有一个当我之意,谁知我却很乐意做他的媳妇,这真是太奇怪了,我竟会爱上他么?”
她们心自问,这一来竟把她的假嗔,变成当真-般。
阿烈暗吃一惊,颇为后悔,心中想道:
“她出身于名门世家,怎会看得上我?唉!我原不该与她开这等玩笑的,这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他因这一念,便坚定了重返乙木宫救人之心。因为他这刻的心情是又愧又悔,所以根不得赶快避开了她。
他问欧阳菁的内伤,得知若要完全复原,自是不易。但若是想恢复行动之力,有若常人的话,只须再休息一天半天就可以了。
因此,当张老回到桌边,他就提出一个请求,意欲把欧阳暂时寄居此地,他去雇车与来代步。
张老丈一口答应了,阿烈余愧末消,便急不及待的谢过张老丈,立即上路。
他出了屋门,回头一看。但见欧阳菁亦在门边,俏丽的面庞上,竟笼罩着动人心弦的幽怨。
她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叮嘱,可是阿烈托辞去雇请车与,非是远别,所以她又不能把他位住说话。
阿烈拔头疾行,一忽儿就出了此村。
走了一程,心下大疑,忖道:
“她的表情虽是动人,但我且莫当她是为了我的安危而如此…”
当下硬起了心肠,放步疾奔。
不久工夫,已越过田地,进入莽莽荒野中,又走了一程,便到达当地人称作“迷魂林”的茂密树林中。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堪堪已穿过这一片延绵不知多少里的森林,突然间骇了一大跳,想道:
“不好了!假如那两只豹子之死,被极乐教之人发现,登时可以推测得到有人是打那一面逃走的话。这时极乐教势必派出多人,依这方向,一路穷搜,出得森林,即可遥见那座树落。如此一来,欧阳菁焉有幸理?”
现在想起已经太迟了,因为对方可能已发动搜索追捕。他们曾留下线索,终须被对方追上。
唯一的希望,便是对方尚未发现豹死,他赶到那儿,看情形想法子消灭一切痕迹,或者是布置假的线索,使对方追错了路。
想想看已无别法,只好姑妄试之。不久,已出了树林,跃上院墙,目光到处,但见那占地甚广的兽槛内,两只金钱豹子,依然在原处,看来全然无人动过。
阿烈忖道:
“不论对方如何厉害高明,决不会想到我竟会重来此地。因此,假如他们验看过这两头豹子致死之因,位置姿势一定改变。由此可见得直到在为止,还未有人发现。不过,事实上,每一瞬皆有可能有人进来,所以我下去动手时,必须快手快脚,片刻也不能忱误才行。”
因此他并没有立刻下去,先伏下身子,隐起身形,寻思如何布置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