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据说这是受累于美色,据小人想来,主公大概只有五层的造诣。”
阿烈道:
“这就怪不得咱们查家会遭覆灭之祸了。若果他已练到爷爷一般,到了七重天的境界,天下无人可敌,焉能覆灭?”
梁忠山点点头,他对死去主公,忠心耿耿,实在不愿再谈他的短处。
阿烈又道:“先父的遭遇,是我前车之鉴,我往后也不可近女人了。”
梁忠山忙道:
“少爷万万不可矫任过正,主公只不过是过于沉迷美色,生荒了功夫,如果是有限度的亲近女人,并不妨事,像老主公,他亦从不忌女色,府中有三房姬妾,但他还是天下武功最高之人。”
他觉得问题太严重,如果不讲清楚,阿烈可能为了武功之故,不近女人,以致绝了子嗣,所以他再也顾不得是不是攻讦公的短处了。
他又道:
“主公自小履丰席厚,娇生惯养,十分任性,练武之事从来就不专心,加上他长得漂亮潇洒,有财有势,可以说没有一个美貌女子,碰上他能不入迷的,因此之故,主公的一生,根本就在酒色中过日子,少爷只要不过份,即使偶然留情,逢场作戏,也不要紧。”
阿烈道:
“原米这就是孔夫子说的‘中庸’之道了,凡事总是过犹不及,太多了不行,完全戒绝,亦与天道有悖,可是这样?”
梁忠山忙道:“是的,是的。”
阿烈突然问道:
“据说咱们查家遭难之时,仇家们已清点过所有遗骸,连家中丫环,俱不缺少,你又如何能漏网呢?”
梁忠山道:
“这一点小人倒是可以解释,要知咱们家里做事之人甚多,上上下下,皆有一定的工作,小人是主公身边的听差,亦即是家将之意,是以学过武功,普通一点的问题,小人即可打发…”
他想了一卞,叹了一声,道:
“主公一生风流,平生所识女子,真是上千论百,由于小人计谋胜过周瑜,兼且小人又是个天阉,所以后来一切女人这事,他都交待小人去办。这一来小人就时时在外边奔走,秘密地送银子啦,安排种种琐碎之事啦!”
阿烈忽然释然了,这是因为梁大叔曾与他母亲,假装为夫妇多年,这一点他虽然不愿放在心上,可是下意识中,总是希望没有这等事故,如今既知他是天阉却是不能人道的人,则-切都没有关系了。
只听梁忠山道:
“老主公有时会诫责主公不可过于放荡,污人妻女,所以小人的行事,非得以秘密方式不可,那些女子,绝大部份都不知道主公的真正身世来历,如若有了子女,才连大带小,都收回府中。”
阿烈点点,道:“这样说来我有不少哥哥姐姐都遇害了?”
梁忠山道:
“是的,你有五个哥哥和三个姐姐之多,都完全遇害了,小人因为时时在外,所以小人的缺,由另一个人补上,这还是刚刚补上,府中仍然保持一样多的人数,所以不知底蕴的儿根据名册,点起来,就全无遗漏了。”
阿烈道:“原来如此,那么你是不是奉命来搬我母子返府呢?”
梁忠山道:
“小人奉命暗中送钱,顺便到处看看,刚刚查出主母快要分娩之事,尚未回报,就出了大祸。”
阿烈道:
“好啦!其他的细节以后再说,目下该谈谈武功问题,我虽说已可刀枪不入,但出手时没有法度,总是不行的呀!”
梁忠山道:
“小人所识的武功,是老主公亲自选了十二招心法,恰好适合小人的资质路数,其他的小人虽也看得惯熟,可是如果没有化血真经,小人也没有法子,只能传你化血神功及这十二招手法而已。”
他停了一下,又道:
“小人晓得化血真经在什么所在,若是找到了,便还有希望。”
他的腰肢已挺得毕直,目中精光闪耀,与方才的龙钟老态,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