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动,好像不关心此事。
又过了阵欧阳菁不耐烦起来,道:
“假如那要来之人、到天亮时才到达,我们岂不是失去下手的机会了?”
阿烈道:“不错。”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但我猜不会有人来了,你要下手,正是时机。”
欧阳菁讶道:“你这话有何根据?”
阿烈道:
“岑瑜已躺回床上,而且几乎是马上就入睡了,你现在去下手,岂不正好?从他入睡这一点看来。可见得他所等之人,约定时间已过,大概不会再来啦!”
欧阳菁如言出去,窥看一下,果然房中灯火已经熄灭,窗间似乎也看不到人站立的迹象。
她暗吃一惊,忖道:
“这家伙什么神通?居然事事前知,但目下且不理他,先去做手脚再说。”
她跃入院内,阿烈也随后进去,帮她找寻别的人所居的房间,好在都在同一跨院之内,很快就找到了。
欧阳菁施展家传绝技,只见她打量过房内的情形。外面的明间,虽有床铺,但目下人却是睡在内间。她从窗隙间先丢了一件物事进去,这才取出一个小小的钢盆,两端各有-根小管哨子。
阿烈看了此物,心下纳罕,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只见把其中一根小管拉一下,竟然拉长了许多,远一尺以上。
之后,她把小管插入窗内,咀巴凑在盆上另一很小管上,轻轻吹动。
顿时一阵香气,透入房边的阿烈的鼻中。阿烈情知自己不畏千毒,是以也不须屏住呼吸付道:
“你如果用这什物事来对付我,那就只有惨败而已。”
方转念间,欧阳菁似是不慎,在窗户上弄出了声息。”
阿烈吃了一惊,揪她一下。表示有了变故。原来在他灵敏无比的视听神经中枢,已接到警报。
他清楚地感到内间已有人起床,并且悄悄走出来。由于房内较黑,是以纵然向内窥看,也看不见他出来。
那人已走出外面,而欧阳菁只停止了吹气的动作,把头缩开,但左手仍然托住那个盆,让那长管冲入窗外。
忽听“嗤”的一声,阿烈的神目看得真切,一枚很细的,像是针状的暗器,透过窗纸,射将出来。
假如欧阳菁还在吹气,面门一定被此针射中。
阿烈迅快忖道:
“你使用毒气,仍然末把对方毒倒,这岂不是要打上一场架。”
念头方自掠过心上,但见欧阳菁收回钢盆,并且跺一下脚,发出“吟吟”的一声。
阿烈虽是聪明,但这刻也看得糊里糊涂,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过他很清楚的晓得一点,那就是欧阳菁也知道对方已经起身出来。
她既已知道这一点,阿烈便放心不少。
在阿烈的感觉中,那人已刷地跃到门边,不问可知他乃是要开门出来,找敌人的霉气。
因此,他暗暗聚集功力,准备出手。说时迟,那时快,房门还没有动静,那人却已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欧阳菁笑一笑,也不推门去看,一迳跃到邻房,又如法泡制。
然后她到第三个房间,此房是个单间,乃是宋、岑的车把式所居。这一次欧阳菁换了一个铜盆,同时事先也没有丢什么东西进去。
她迅即走回第一间房间外,阿烈自然跟着她,只见她推了推门,发觉闪住,便从袋里中拿出一件工具,插入门缝中,挑弄了几下,那门便应手而开了。
靠近房门口,有个人躺着,身上衣服相当齐整。
阿烈不必灯光,已看得清楚,发觉那人真是岑瑜,那勾勾的鼻子,以及瘦削的身材,一望而知。
此外,他还看见靠门边这一大片的地上,错落布满了形状奇异的小针,针尖尽皆向上,长约半寸。
这一点倒使他感到迷惑了,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