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移动过,倒把旁观的几位丐帮长老看得目噔口呆,骇讶不已。
程尧奋力抢攻二十余招,半点未曾占到上风,心里已暗暗佩服,孙伯度更不用说,早有收手罢战之心,只有神拐姥姥终生未服过人,兀自持拐狂攻不已。
四人战了足有半个时辰,神拐姥姥业已气喘嘘嘘,苗森陡地大喝一声,左腕一翻,与那瞎婆子硬拚了一掌,当场将他震退三步,孙伯度心中一动,连忙藉势抽身,收掌跃退,朗声道:
“姥姥何必只顾恋战,洞里还有那贱人未除,不如彼此罢手,合力除了姓黄的贱人再说!”
瞎眼婆子仍然怒容满面叱道:
“这姓苗的必是林三郎的师父,他此时赶来,定是想救那小畜牲!咱们不要上了他的当!”
苗森突然脸色一沉,急声问道:“林三郎果然在这山洞中吗?”
孙伯度道:
“他三天前从小洪山潜回此地,极可能正藏在洞中,苗帮主如能袖手旁观,应允不插手援救令徒,兄弟愿劝程兄尽力为帮主去毒疗伤,皆因令徒现已牵涉在程兄私事纷争之中,屡次出手与我等为敌,苗帮主要是肯舍此劣徒,结交程兄为友,何愁伤势不愈?”
苗森听了,忽然仰天尖声大笑,那笑声锐利刺耳:经久不歇,好半晌,突地笑容一敛,切齿说道:
“那孽徒害得我好苦,我恨不能将他擒住碎尸万段,方泄此恨,既如此说,不劳诸位费力,苗森便要擒他出洞,当面惩治给诸位看看。”
孙伯度闻言喜不自胜,拱手道:
“能得苗帮主如此,想来程兄亦愿代为效劳,替帮主解去奇毒!”
苗森阴笑道:
“那么你们且请让开,待苗某亲擒那孽徒出来。”
说着,举手一挥,孙长老和李长老抬起藤床,迅捷来到洞口,苗森厉声向洞中叱道:
“林三郎,你还不给我滚出来么?”
黄氏在洞里一直全神倾听外面动静,先听见苗森率领丐帮长老赶来,一言不合与程尧动了手,心里正暗暗高兴,不想又被孙伯度几句挑拨,激得苗森转移目标来擒林三郎,眼见林三郎为玉梅疗伤尚未完毕,若是被他闯进洞来,却怎么办才好呢?
她心念一阵疾转,只得硬着头皮,应声答道:
“姓苗的,你枉为一帮之主,竟被小人挑拨,信以为真,这洞里只有老身一人,哪来什么姓林的!你再在外面穷吼,别叫人笑掉了大牙!”
苗森一愣,回顾孙伯度道:“林三郎果然在洞里没有?”
孙伯度一口咬定道:
“苗帮主休听那贱人一面之辞,林三郎在不在洞里,叫她先滚出来,咱们一搜便知。”
苗森颔首道:
“这话有理,洞里是谁?何不立刻出来,让咱们搜一搜?”
黄氏应道:
“你真是蠢得可怜,姓程的正欲借你之力,陷害老身,你堂堂帮主,在他们手中,竟比三岁婴儿还要幼稚!”
苗森怒道:
“你只管放心出来,姓苗的若是搜不到林三郎,保你仍然安返洞里,你们的事苗某不想过问,但你这样据洞抗拒,难道苗某就不能进来了么?”
苗氏冷冷答道:
“你一定要代他们出头,助纣为虐,老身只好连你一起得罪…”苗森勃然大怒,挥手道:
“李长老,请你进洞去捉她出来。”
李长老应了一声,倒提打狗棒,左掌横护胸前,一低头,便抢进洞口…
黄氏听得脚音进洞,一横心,扬手将一粒石子贯劲射出,低喝一声:“打!”
她此时虽然内力已失,手法仍极高明,那石子不歪不斜,径奔李长老前胸“玄机”要穴…
洞口狭窄,无法躲避,李长老自然不知黄氏腕力薄弱,吓得缩脖子,退出洞外,那粒石子“噗”地打在洞壁上,堪堪没有射中李长老。
苗森怒道:“一粒石子有什么可畏的,孙长老,你去替我捉她出来吧!”
孙长老躬身应诺,理了理头上白发,弃了打狗棒,双掌一错,低头钻进洞去!
黄氏又低喝声:“打!”抖手射出一块石子,却被孙长老翻腕接住,趁机闪身进洞,疾探右臂,五指箕张,径扣她的“肩井”穴。
黄氏明知不以死拚,难以阻挡洞外攻势,假如此时被他们攻进洞中,玉梅和林三郎都将走火入魔,难逃厄运?心念之间,肩头微微一晃,左手向上一撩,反切孙长老的脉门,右掌闪电般出手,也向他“曲池”穴上扣去!
两人也快速绝伦互拆了四五招,黄氏怪招迭出,反手搭上孙长老的“大渊”穴,孙长老手法亦非等闲,旋臂一卷,也同时扣在黄氏“五里”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