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妻子,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求的?
快将心静一静,咱们早些行功吧!”
黄氏依在洞口,听到这里,不禁也暗赞道:“难得!难得…”
夕阳衔山,一日又尽,洞中语声沉寂,只有低低的呼吸声音,不时飘出洞外。黄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静坐行功调息起来!
转瞬间,过了两天。
到第三日午后,玉梅三处穴道已冲开两处,二入神凝气通,非但不觉困倦,反而精神奕奕,默默运功合力冲击那最后一处“三焦”
俞穴,黄氏独坐洞口,不时侧耳四处倾听,竟比洞中疗伤的两人还要紧张。
蓦地,忽闻一阵低微的“沙沙”足声由远而近,不多久已到了谷中!
黄氏心头一震,赶忙退进洞口,凝神倾听,发觉那来的竟不只一人。
忽然一个激动的声音说道:
“咦!这树旁是谁用筋条编结的大网?莫非果然有人在谷底居住么?”
停了片刻,另一个阴沉的嗓音说道:
“那小畜牲说得不错,若非有人居住,谁会结这大网,看来那贱人当真未死,而且就在这附近!”
黄氏听这嗓音,登时大骇,原来那声音她最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弥天仇人——程尧。
她心中既怒又怕,皆因此时玉梅疗伤正在紧要关头,自己将血换赐林三郎之后,已与凡人无异,万一被程尧发觉这个山洞,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狂跳,尽力依壁闭住呼吸,不使有些微的声音被他查觉。
陡然又听见神拐姥姥沉声叱道:“既然知道那贱人就在近处,伯度,还不快搜!”
刹时足音纷纭,显然程尧等人已开始左右搜索!
不多一会,一阵足音到了洞外,钢拐“叮叮”连响,不断地敲击着地上每一丛草丛,每一块石块,渐渐已移到洞口…
黄氏屏息而待,手心不断泄出冷汗,暗忖道:这老贼婆双耳最灵,此时玉梅疗伤正在紧张关头,要是被她听到呼吸声响,事情就难办了!
心念未毕,果然这瞎眼婆子的脚声在洞外停步…
黄氏骇然大惊,忙探手从地上抓了两块石头,紧紧扣在掌心,凝神而待!
停了片刻,那瞎眼婆子忽然发出一阵阴侧侧的笑声道:“在这儿了!你们快来。”
哪消片刻,孙伯度和程尧都先后赶到洞口,瞎眼婆子横拐立在洞前,沉声叱道:
“姓黄的贱人,还不滚出来,躲在洞里,便能逃过一死么?”
叫骂了几声,黄氏在洞口哑口不答,那瞎眼婆一顿钢拐,便想抢进洞去,孙伯度慌忙探手将她拦住,沉声道:
“姥姥且慢,这洞口低矮,要是被那贱人伏在暗处突施暗击,岂不上她恶当!”
程尧道:
“娘不要冒险过去,待我用冷香丸赶她出来,孙兄请用小石替我指引洞口!”
黄氏在洞中忙塞了两粒解药在口里,同时抖开衣袖,准备逐赶迷香,不使侵击到洞里的林三郎和玉梅。
突然一缕劲风激射进来,黄氏闻风辨位,翻腕接住,乃是一粒石子,紧接着那第二缕疾风划空而入,黄氏抖袖一卷,将那粒“冷香丸”兜住,反手向外一弹,那业已溶化的药丸随风四散,弥漫在洞口
程尧正在全神倾听洞中动静,不料陡听身后响起一声冷叱,叫道:
“那一位可是翠屏峰上程前辈吗?”
三人齐吃了一惊,霍地旋身过来,孙伯度一抬头,只见数丈之外立着三名蓬头垢面的老年叫化,其中两人合抬着一乘简陋的藤床,床上盘膝坐着一个首如飞蓬的奇丑怪妇。
那老妇人满脸全是层层叠叠的疮疤,一双腿红肿宛如猪尿泡,虽然盘膝而坐,红肿的小腿仍然隐隐露出衣襟!
孙伯度并不认识那奇丑老妇是谁?但却一眼认出另外三名叫化,正是丐帮南支中三位辈份最高的长老!
那手横打狗棒的洪长老大踏步前移几步,拱手道:“前面可是孙兄?”
孙伯度道:
“正是在下,洪兄不在江南持掌贵帮单子,却怎的到这荒山野谷中来?”
洪长老道:
“孙兄同行之人,可是隐居大洪山翠屏峰上的程前辈?”
程尧满脸不悦的道:
“是又如何?你们潜进大洪山,寻程某何干?”
洪长老用手一指藤床上的老妇人,说道:
“洪某等已在大洪山中寻了好几日,欲烦程前辈妙手回春,替敝帮新任帮主疗治腿上毒伤。”
程尧微诧道:
“丐帮吕帮主曾与程某有一面之识,不知贵帮何时又换了新任帮主?”
洪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