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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刚情急拼命,全力攻出两掌,击退其中两人。
可是,很不幸,另一个为首老头,功力浑厚,动作快,已从身后挺剑攻到,剑尖业已触及衣裳,危如千钧一发。
蓦在此刻,沉喝声起,有一个焦雷似的声音喝道:“住手!”
话到!人到!招到!铛的一声,老者的长剑已被风震断,人也旋退数步。
一看!场中早已站定一个全身黑衣,背负长剑,相貌十分凶猛的独眼老头子。
早先动手的四人之三,齐声叫了一声:“三谷主!”独眼老头沉脸说道:“老夫一再严令交代,只要活人,不要死的,你们怎可施出杀手?”
为首的老者躬身道:“不是小的们有意违命,实因此人身怀绝技,擒他不住!”
“啊,有这等事,他居然会武功。?”
“是,倒地的宋平就是被他所伤!”
“哼,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滚开,让我来,老夫就不相信他能有多深的造诣!”
王志刚原以为他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哪知竟是一路货,目的相同,不禁大为气恼,冷哼声中,掉头就走。
“娃儿,慢一点,老夫有话要说!”奔不上三步,独眼老头已应声而到,阻住去路。
王志刚气忿忿的道:“你要说什么?”
独眼老头独目一翻,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志刚,老夫愿意明白的告诉你,目下官军追赶正紧,你是死囚逃犯,如被擒获,必死无疑,不如乖乖的和老夫在一起安全!”
“谢谢你的好意,在下宁愿被官军抓回去砍头,也不会跟着你走!再见!”
“王志刚,你别不识好歹,你今天就是肋下生有翅膀,也逃不出我独眼游龙袁子健的掌握!”
右掌疾翻,功劲半吐,震得王志刚身形一歪,袁子健跟进一步,探臂直扣过去。
王志刚见状怒极,手一扬,腕一甩,已运掌带链的横扫过去。
万不料,独眼游龙袁子健功力之深,出入意料,王志刚全力一击之下,不但奈何不了袁子健,反被人家把铁链捞在手中。
只听袁子健怒吼道:“跟我走!”猛的用力一拉,王志刚收势不住,冲出三四步。
情急事危,灵机陡生,仿效傅伯年的方法,左掌贴链,逼出一股刚猛暗劲。
咔嚓!王志刚好深的内力,暗劲猛吐,铁链应声而断。
独眼龙袁子健拉势太猛,突告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这一来,正好给了王志刚一个大好的脱身机会,当下二话不说,纵身登上墙头。
袁子健暴喝一声:“小子哪里逃!”前脚刚刚迈出,王志刚已探步泻落壁内。
壁内是一条小巷,急不择路,一阵乱奔。
跨街过巷,钻东窜西,片刻后,来到一个十字路上。
朝东望,一片金黄,九门提督李大明正带领着御林军,迎面奔来。
朝西望,旗簇飘扬,刀光闪烁,典狱长赵一夫已率众赶来,却不见傅伯年的踪影。
南面,人影幌动袂声扑扑,东谷的人更是穷追不舍。
王志刚一见只有北面平静无事,当即腾身上房,越屋而进。
连越数十栋房屋,已至尽头,脚下是一个小胡同,急忙沉气而下,向里飞奔。
不幸,煞星照命,祸事频仍,三转两转,原来是一条死胡同。
而且,身后蹄声如豆,袂声盈耳,官军和武林各派的高手已近在咫尺。
事情危如燃眉,再回头无异自投罗网,万般无奈,只好翻墙跳入一个院子里。
院内,是一个小花园,朱桥如锦,一溪似带,奇花异卉丛生,美不胜收。
王志刚性命难保,哪有赏花之心,一迈步就闯进一座孤独小楼内。
立即拾级登阶,窜到楼上。
身形一隐,环目四顾,眼前红毡铺地,绿幔为帘,布置得富丽堂皇。
窗前的琴台上,摆着一架古琴,两旁香烟缭绕,的是高雅,如入王宫瑶池。
王志刚心想这定是一位高人雅士的仙修之处,正想拜见主人,借地隐身,忽听寝门咿呀一响,丽影乍现。
只见一个下穿绿裙,长可及地,上面却仅穿着一个红肚兜,酥胸半裸半露,玉体雪白如脂,明眸皓齿,唇若涂朱的美丽少女,倚门而立。
绿衣少女一见有一个陌生男人傻楞楞的望着自己,不禁吃了一惊,尖叫声中,寝门已砰然而闭,芳踪顿失。
王志刚系狱十五年,虽是初涉尘世,但却饱读诗书,深明男女礼数,不由的呆了一呆,心说:“糟!我怎么可以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小姐们的闺房来。”
正感不知如何是好间,寝门启开,香风扑面,裙钗交鸣,绿衣少女已穿着整齐的姗姗而出,说道:“你是谁?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
王志刚躬身为礼,再三道歉后,才呐呐言道:“小生王志刚,因被官军追得太紧,急不择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