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
一无和尚道:“折价最方便。”
虎妞冷哼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要银子,和尚要银子又有何用?”
一无和尚笑眯眯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妙用无穷,老衲如果心血来潮,也许会去盖一座庙。”
恨天生道:“要多少?”
一无和尚道:“马马虎虎,随你的便。”
武林王府内多的是金银财宝,单是带在身边的就数刁;在少,复因有救命之恩,阿恨出手很大方,交给他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道:“够不够?”
一无和尚定目一看,喜出望外的道:“够了!够了!老衲也该告辞了,阿弥陀佛!”
在一阵悦耳的诵佛声中,如飞而去。
小流狼冲着和尚远去的背影道:“阿恨,你好大方,真会慷他人之慨,一出手就是一万两。”
恨天生笑道:“有钱大家花嘛,何况他还是我的救命大恩人,理当如此,”
虎妞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个老秃怪怪的,神经兮兮的,有点喜怒无常,令人难以捉摸。”
阿恨道:“是啊!老烟枪在综论天下英雄时,就曾经说过,一无和尚是一个神经兮兮,喜怒无常,时好时坏,令人难以捉摸的老怪物,不然怎会一无所有,连半间破庙都没混上。”
话完,突如其来的,举起拳头来,在小流狼的头顶,卡巴!一声,给了他一个“水煎包”
这个“水煎包”不小,痛得小流狼鸣哇大叫,眼泪直流,脱口就骂:“死阿恨,臭阿恨,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打人呀?”
阿恨诡异的笑笑,道:“错!打你自然是有缘又有故。”
“何缘?何故?”
“还记得玉儿上吊打赌的事吗?”
“哦!…那已经是陈年往事。”
“不久,是今天一早的事,现在才有时间结帐。”
该结帐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虎妞。
虎妞已有警觉,阿恨的拳头未到,早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连说:“不要,先记帐,下次再算。”
“不行!”阿恨心坚意决。
“那换个方式吧!”
“换什么方式?”
“随便。”
“随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自己说的。”
“不后悔?”
“绝不!”
“好!”阿恨好厚的脸皮,冷不防噘起嘴来,照准虎妞的樱唇印上去。
虎妞吓坏了,脸红心跳,拔腿就跑:“不要脸,你想干什么?”
小流狼冷言冷语的道:“干嘛!简直有伤风化。”
恨天生理直气壮的道:“小王在讨债。”
虎妞欣喜多于惊惧,甜蜜多于愤懑,大发娇嗔道:“人家也不欠你这个,讨厌!”
“一个水煎包换一个吻,很划算。”
“不划算,不换了。”
“不换就还我水煎包。”
“不要,不要!”“哼!这可由不得你。”
一个决心讨债,一个蓄意赖帐,两个人童心大发,在院子里追逐嘻戏起来。
小流狼一时技痒,也加入瞎搅和,搬砖弄瓦,丢泥泼水,闹得天翻地覆,欢乐无涯。
被在外面进来的宋玉儿撞见,好不羡慕,手舞足蹈的道:“你们好快乐,好好玩啊,我好羡慕。”
小流狼大叫一声:“停!”趋前拉住宋玉儿的柔荑小手道:“羡慕就一块来玩嘛!七杀教的大门永远是开着的。”
宋玉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母亲,道:“我们母女也够资格参加七杀教?”
恨天生自吹自擂道:“七杀教前程似锦,目标远大,将来要一统江湖,独霸武林,由于草创未久,目前正需人才,不论男女老幼,一慨欢迎。”
宋寡妇久历风霜,心细如丝,发觉虎妞表情有异,遂轻声细语道:“不知虎妞姑娘高见如何?”
玉儿的话说的更坦率:“开罪了欧阳世家,我们母女已无路可走,虎妞姐姐不会反对吧?”
虎妞轻描淡写的道:“怎么会,欢迎,欢迎!”
宋寡妇闻言甚喜,很激动的说:“承三位不弃,慨施援手,使小女得以脱离苦海,我们母女有生之年,都会感念在心,今后不论水里火里,只要教主一声令下,保证万死不辞,即使为奴为仆,亦甘之如饴…”
话被小流狼打断了,嘻笑怒骂道:“拜托!拜托!别再酸了好不好,这样正经八百的长篇大论,不把人呕死才怪,换个话题好吗?”
阿恨道:“换什么话题?”
小流狼道:“譬如这一座庄院如何处理,是变卖?还是出租?”
虎妞郑重其事的道:“这是七杀教的第一笔不动产,我反对变卖,咱们又不缺银子花,山没有出租的必要,就作为本教的大本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