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将门之下出虎子,儿子,咱们父子联手,必将纵横天下,无敌江湖。”
阿恨根本无动于衷,当头给他浇下一盆冰冷的水,睁眼道:“你表错情了!”
黑肚肠闻言一怔,道:“孩子,你说什么?”
恨天生恶狠狠的道:“我说你表错了情!”
“你刚才不是帮为父的忙?”
“才怪!”
“分明是单挑老贼一人嘛!”
“小王高兴!”
“儿啊!别再胡闹,快喊爹。”
“放屁,谁是你的儿,你又是谁的爹?”
“你是我的儿,我…”“我不承认!”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只要是唐雪莲生的孩子就是老夫的儿。”
不提唐雪莲还好,一提起母亲来,阿恨就五内如焚,痛不欲生,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机,从脚板心直冲脑门子,将七杀刀舞得虎虎生风,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杀了你。”
“什么?你要杀人?”
“不是人,是狗!”
“我是你爹呀!”
“是凶手,杀我娘的凶手!”
“放肆,再胡言乱语,当心老夫出手无情。”
“这样最好!”父子二人恶言相向,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之际,神指唐诚乍然乘虚而入“分花拂柳”、“拨草寻蛇”、“风狂雨骤”、“旋乾倒坤”一口气连攻四招,分袭二人全身要害:黑肚肠神勇无匹,其猛如虎,独力将唐诚的疯狂攻势接下来,威风凛凛的道:“这个老小子交给为父的来料理,你去,你收拾别人吧!”
不管阿恨是否同意,立与唐诚缠斗在一起,一霎时便打得难分难解,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院内烈火仍炽,场中热战正酣,大家都在动。
有一个人没动。
是一无和尚。
就坐在七杀轿顶上。
也不晓得他是何时到的,还自带酒菜,正大吃大喝,丝毫未将欧阳俊秀血淋淋的人头与欧阳春的那半条断臂放在心上+忽然他向阿恨招招手,叫他过来谈。
恨天生紧走几步,往轿边一站,道:“什么事?”
一无和尚道:“娃儿,此时不走,更等何时?”
“我干嘛要走?”
“唐老儿、黑肚肠,一个要杀你,一个要活捉,人多势众,自然走为上策。”
“七杀教只有断头英雄,没有畏怯的懦夫。”
“识时务才是真英雄,逞强蛮干就是大狗熊,何况…”
“何况怎样?”
“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爷呀!”
此话一出,阿恨马上脸色大变,高举七杀刀,语冷如冰:“野和尚,我警告你,当心祸从口出,再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教主一定会跟你翻脸!”
一无和尚听得一呆,道:“好,和尚不说,和尚不说,就让你们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吧!
但为了你死去的娘,也该知所进退,量力而为,娃儿一旦翘辫子,唐雪莲的血海深仇岂不要永沉海底?”“嗯,这还像句话。”
“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晚,太晚,小王等不了那么久。”
“等不及也不一定非要拼命不可,可另辟蹊径。”
“老和尚似乎另有高见?”
“是有一得之愚。”
“说出来参考参考。”
一无和尚望着院内的火海,诡笑道:“可以抄袭唐老儿的故技。”
“也用火攻?”
“完全正确。”
虎妞一扬柳眉儿,道:“好主意,这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流狼环目四顾一下,道:“欧阳春的这一座庄院盖得真绝,大圈圈里有中圈圈,中圈圈里面有小圈圈,最适宜火攻,将外面的两个圈圈放上一把火,包准会把这一群王八羔子烧成炭,烧成灰,烧成排骨酥,烧得鸡飞狗跳,葬身火窟。”
阿恨沉思少顷,断然道:“好,就这么办!”
立即下令撤兵,照计行事,以快速度点燃两把火。
眼见欧阳世家火势大作,烈焰冲霄,恨天生这才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乘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