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二称呼楚姑娘的人,她的姓名应该是楚红萼,而且,与那位汉子是表妹关系。
楚红萼摇摇头道:
“看不到,我出去时,那人已在房内,外面的雨下得这样大,虽然是隔着一个天井,我也无法看清楚对面的情形。”
那汉子急声道:
“那你怎不向小二打听一下他是怎样的人么?”
“表哥,你就是性急。”
楚红萼白了那汉子眼。
“若是在外面那样问那小二,相隔一个天井,难保不会被那人听到,在敌友未分的情形下,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红萼,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汉子伸手折一下脑袋。
“那人向小二打听褐石庄有关连的人,最好是能够将朱义暗中请来的高手逐个铲除掉,那样,咱们才好下手对付朱义那老家伙。”
“表哥,你说得对。”
楚红萼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我叫小二送一壶酒,二碟菜来,就是想乘机向他打听一下对面那人的来路,在房中说话,那才不会被对面客房那人听到。”
“红萼,还是你想得周到。”
楚红萼却避开了那汉子热切的目光,抿抿嘴道:
“表哥,若不是你性子急一点,只怕你想得比我还周到。”
“红萼,你就是会…”
那汉子说到这里,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他的话也咽庄了。
“楚姑娘,你要的酒菜送来了。”
是那跑堂的声音。
楚红萼听了,急忙起身走到门前来,将门拉开来,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位跑堂的,手上正端着一个托盘,盘内有酒菜与杯筷。
那跑堂一见楚红萼,连忙躬躬身道:
“楚姑娘,小的送酒菜来了。”
楚红萼闪身一让,说道:
“好,进来吧。”
那跑堂的迭声应着,捧着酒菜走了进去,将盘子放在窗前的一张桌子上,摆放好后,便欲退出去。
那汉子在楚红萼的示意下,立即从袖子中摸出一块足有二两重的碎银,塞入那跑堂的手中。
“小意思,小意思,快收起来。”
那跑堂将那银子抓在手中,刹那间喜笑颜开,心花怒放,连连向那汉子及楚红萼弯腰躬身说道:
“多谢楚公子楚姑娘厚赐,有甚么用得着小二的地方,只管吩咐。”
一面说,一面生恐那汉子会收回那块银子般,急急塞入怀中。
原来,那汉子与楚红萼在投栈时,是以兄妹相称的,所以,那跑堂的才会称他楚公子,实则,他是姓姜的。
楚红萼正要听他那样说,当下露齿一笑道:
“小二哥,小意思别放在心上,…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跑堂的听了如奉圣旨一般,马上迭声对楚红萼说道:
“楚姑娘打听甚么事?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小的一定会据实相告。”
“其实也不是甚么要紧事,我不过时想向你打听一下天井对面那间上房的人,是甚么样的人。”
楚红萼目光在那跑堂的身上溜了一转。
“不瞒小二哥你,我们正在躲避一位恶人,所以,才会向你打听那人的来路…”
那跑堂的被楚红萼那眸在身上一溜,仿佛触了电般,整个人觉得晕陶陶的,那管你是仇人恶人,只是想讨好巴结她,当下急不迭地说道:
“楚姑娘原来想打听那位客官的来路,小的将知道的告诉你吧。”
说着,添添嘴唇,才说下去:
“楚姑娘楚公子,那位客官看样子不是一个恶人,虽然他的身上带着一把刀…”
“他身上带着刀?”
那汉子与楚红萼一听,几乎同时失声叫声来。
“看样子,他可能是用来装装样子吓唬人的!”
那跑堂的却没有留意到两人的神色有异,自顾自说下去。
“那是一把又破又旧的刀,说不定,刀锋锈蚀得连豆腐也切,他的年纪很轻,大概二十五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