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指法确是神奇诡幻极尽变化之能,要不是他身怀绝学,只怕也应付不来,如何还敢轻敌大意。
那汉子看着楚红萼与年轻汉子缠斗着,心念一转,这时候还不趁机出手攻击,还等什么时候,意念一动,他马上出手攻击那年轻汉子。
这一次,他不再出声,而是绕到那人的后,右掌疾挥向对方的背心,左手却中指挺竖,悄没声地戳向那人的颈侧大穴,那汉子这一着可谓够毒辣了。
那年轻汉子的反应好快,由于要全力应付楚红萼的攻击,而闪避亦已来不及,他在危急之下,也够绝,居然以左手拔刀,但见寒芒有如骇电乍闪般自刀鞘中飞闪而起,有如神龙矢矫般闪绕飞划,以不可思议的势式,疾斩向那汉子挥戳向他背颈的掌指!
那汉子料不到对方在情形下仍能以匪所思的手法,并以左手拔刀,以怪异的手法,翻腕反削向后,在大惊之下,吓得他缩手不迭,身形暴退开去。
年轻汉子将那汉子一刀逼退后,亦与楚红萼硬碰了一掌,身形微退了半步,但却乘机横掠出,以免腹背受敌。
楚红萼退了一大步,她虽然指法精奇诡变,毕竟在内力上及不上那汉子。
原来,楚红萼那位表兄也不是省油灯,无奈对手太强,他在被逼开去后,含愤之下,也亮出了他的兵器——一柄以细铁精而成的软剑。
“嗡”然呜响声中,那柄软剑被他抖得笔也似直,叱喝一声,便挺剑刺向那牛轻汉子。
那年轻汉子目光一闪,忽然暴喝一声:
“且慢动手,我与你们素未谋面,相信亦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非要杀我不可!”
这一声虽然不似惊雷乍响,但也震得楚红萼那位表兄冲刺的势力一窒,停了下来,怒视着对方。
楚红萼却被对方的高明身手惊诧得呆住了,心中的那股气亦消了,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年轻汉子。
而这时天色透出一片茫茫的白光来,再有一刻,天便开始亮了。
“哼!咱们虽与你素未谋面,便你却去褐石庄,那便是咱们的敌人,非杀不可!”楚红萼的表兄瞪目喝道。
“莫非你们是褐石庄的人?”
那年轻的汉子诧然地扫了两人一眼“这就怪不得了。”
“你胡说什么!”楚红萼大声叫道:
“你才是去投靠褐石庄那老贼的!”
“姑娘,你在说什么!”
那年轻汉子讶然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褐石庄内的人,我为什么要去投靠他们?”
“别装蒜了!”
楚红萼的表兄愤然喝道:“你骗不了咱们的,那老贼花了多少银子请你到褐石庄替他卖命?”
那年轻汉子听得莫名其妙,闪了两人一眼,诧声道:
“我根本就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不怕老实对你们说,我这一次到褐石庄去,只是想…”
“哼,你终于直认不讳了!”
楚红萼那位表兄不等那年轻汉子说下去就自作聪明地抢着接上说:
“你一定是听说那老贼出厚酬雇请高手,所以去投效吧!”
“这位兄台,这只是你想当然耳的猜度之词,你还是听我说下去,才下判断好么?”
那年轻汉子有点气恼地瞪了楚红萼那表兄一眼。“老实付你们说,我是因为身上缺少盘缠,所以,才打算到褐石庄…弄…点盘缠。”
年轻汉子说时,有点不好意思地将目光垂下来。
“什么地方不好去,怎么偏偏找上褐石庄?”
楚红萼那位表兄似乎非要将对方说成是去投效褐石庄的才甘心。
“你…”年轻汉子怒喝一声,但他马上强忍住了。
“我之所以找上褐石庄,是在路上打听到,褐石庄乃是这一带的地头虫,俨然一方之霸,庄主朱义收积了不少不义之财,所以,我才会去弄几文盘缠!”
楚红萼听到这终于弄明白,这是一场误会,幸好双方皆没有什么损伤,否则,这一场就打得冤枉了,当下微带歉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