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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待决的红砂掌毕,也是个老江湖,心中可明白这些,随连声嘿嘿冷笑道:“你们穷家帮也不用狗仗人势,倪大爷今天落你们手中,杀剐悉德尊便,若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条汉子!”
白瑞麟听后,忽然朗朗大笑道:“你也用不着充英雄,现在余意已决,这就放你回去,传命那符立老魔,就说我等准期赴约,希望他好生准备一下,不要到时说他死的太冤枉!”
白瑞麟说着,把话顿了一下,继道:“至于魏明哲的事将在泰山之会中交待,担保不少一根毫毛,不过我却要在你身上先取点按金!”
说着陡伸二指,在倪毕的左臂关节订处一剪一扭,倪毕一声惨叫声中,一条左臂已被扭了下来***
冬,给人们带来了一片萧杀。
疾劲的西北风,吹得冷澈透骨,大部分树木,均剩下光秃秃的老枝,在迎着寒风发出刺耳的哀鸣!
仅有那青葱的老松,尚孤立在山坡上临风摇曳,只是每有一阵急风吹来,便发出清脆的“吱”“嚓”声响,彷佛在叹息着:“二好冷的天呀!”
在一条小溪之旁,伫立着几个人,那是一位白衣少年,和三位千娇百媚的少女,而在那少年的身旁,却站立着一位老化子,他在不住扯抓着蓬乱的头发,似欲将这三千烦恼丝,统予扯光似的?
小溪上已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临溪的两棵柳树,它那柔软的细条,已被冻得发出红色,并无半点绿意!
溪水大概尚未被冻实,故在冰层下,隐约传来流水之声,犹如伤心的少女,在暗自饮泣,低诉着她那悲惨的身世。
“唉!”
蓦地!不知是谁在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思,打破了几乎被凝结的空气。
接着,就听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慰说:“小老弟,何必自苦若此,她既自然存心离开你,即是找,恐怕也不容易找得到!”
他说着,深思了一阵,又接着道:“请你相信老哥哥,只要她不死,总设法能把她找到,不过她成七避着我们,那就难说了!”
这个破锣似的声音方落,另一个银铃似的声音,似在气愤的接说道:“麟哥哥,我不是故意褒贬云姊,她的为人,也太使人失望了,上次假若不是闹意气离去,何致使我们跑到南荒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又留书出走,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哩,我看算了吧!”
另一个穿黄衣的少女,见她说话过于激愤,就忙加以解说道:“芙妹,冷静点,对人对事,在未弄清原因之前,最好不要妄加批评…”
她说着倏然住口,沉思有顷,始接着道:“我们都是女人,对女人的心思,认识得应该更透澈一层才对,要知道,人就怕自卑感过重,而致很多事,都不敢面对现实,同时在她的思维里,总觉得处处不如人,其实,是不是真的不如人呢?”
“就以她前天对付阴阳真人的打斗来说吧!”她又思索了一下坚决的说:“阴阳真人虽非不可一世的高手,也究非泛泛之辈可比,而云姊终在苦斗之下,把那人妖歼除,可知她的功力,已非吴下阿蒙了!”
那白衣少年听至此,突然面含微笑,而且在笑的态度上,觉得有点神秘之感?
这些人,当然就是本书中的主人——白瑞麟等人了。
他们在紫盖峰急急赶回,总算未能躲误大事,正在穷家帮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挽救了穷家帮的厄运。
及搏斗完毕,天色已经黎明,于是除由态帮主另外派帮中弟子整理现场之外,便恭请白瑞麟等一行人,齐到了武昌总舵。
穷家帮的总舵,除白瑞麟同邵美芙之外,其余的人,对它并不陌生,前不久,谢姑娘等人为打探白瑞麟的下落,曾经在此住过几天,现在是旧地重游,在心情上,自与从前有很大的差别。
而最高兴的,尚属老化子和帮主熊能了,他们能邀到不可一世的当代奇侠至此,真可说蓬荜生辉,给帮中增光不少,而况还是陶长老的知交呢!
因之,穷家帮帮主铁掌熊能特别兴奋,召集帮中高手分舵舵主,以及一些稍露头角的弟子,在总舵举行了一次庆功宴。
这次盛大的宴会,虽在名义上为庆功宴,其实骨子里无异说他是为欢迎白瑞麟,而特地举行,以壮穷家帮声威,来得更为正确。
因为这次盛会,参加的人,不仅是穷家帮的弟子,而且临近武昌的绅缙名流,均应邀作陪。
如此一来,白瑞麟便有几分不悦,但是碍于老化子的面子,未作任何表示,勉强应付了事。
这场宴会,从日午,一直吃到掌灯时分方散。
筵会中海彩云特别活跃,她除了不断吃酒之外,尚表演了一套剑法,曾博得个满堂采。
可是事情的发展,常人意料之外,在后大家休息之际,方发觉已不见了海彩云,才开始,白瑞麟以为她嫌吵杂,独自到外面去了,并未在意。
可是直等到深夜,仍未见她转来,正自感到诧异,忽见老化子匆匆跑来,口内并不住的高叫着:“小老弟,快看看这是什么事!”
白瑞麟本来心中烦闷,闻言,即不奈的道:“什么事,你看还不是一样!”
“人家指名要交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