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谢碧凤却粗野的道:“你急什么,假若早急几年,现在连娃娃都出几个啦!”
年锦佩闻言一怔,嘴张了几张,终于未再说话,却转身朝溪边走去。
这种无言的反抗,实比针锋相对的斗嘴还厉害,她如此一来,反给谢碧凤弄得一怔,于是忙纵身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年锦佩的双肩,求告似的道:“怎么,佩姊生气啦,小妹在这里给你陪礼!”
说完,真的转到年锦佩面前,给她福了一福,逗得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小老弟,你要仔细瞧着,将来可有你…”“老化子,你又要嚼舌头,是吗?”
老化子的话未完,谢碧凤就如此喝着,直吓得老化子直伸舌头。
不料她们尚未闹完,就听白瑞麟道:“老哥哥,就那样办,我先走了!”
话音方落,就陡然纵身而起,但见一缕白烟似的,一闪即逝,直向北而去,身法快的难以形容。
谢碧凤见白瑞麟猛然离去,就大喝一声:“我们快追!”
这一声追,提醒了大狐,只见先后一个接一个,宛如流星赶月似的,大家齐往北追,小溪之旁,又回复了原本的宁静。
白瑞麟本来就快,且又是起步在先,以他那旷世的神功,后面的几个人,虽都是当今的佼佼者,但较之白瑞麟,仍是差得很远。
所以在开始时,尚能望到一点白影,可是仅不过一杯茶时间,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至此,谢碧凤才知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等如白费,同时也真正见到了白瑞麟的武功程度。
原来谢碧凤这阵乱闹,就是想白瑞麟先走,以便自己不吭声追去,到时,白瑞麟想不让她们去都不成。
最使她既失望又佩服的,她估计不到白瑞麟的轻功,竟高到如此地步,故追了一阵之后,即站定身形,望着遥远的北方,不自觉的两眼也湿润了,连后面的年锦佩邵美芙以及老化子,都先后赶到身后,犹自未觉。
她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也是她自从邂逅白瑞麟以来,第一次如此伤心,内心中有一种被遗弃的味道。
这也难怪,她本是个性相当强的人,而且不论遘武林人品,均属上上之处,又是中州隐侠的幼女,从小矫生惯养,那受过一点闲气!
可是想不到如今竟在白瑞麟手吃了蹩,那能不伤心?
这种情形,看在老化子眼中,自是十分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不便多说话,因为弄不好,被她使起性子来,更加难以收拾。
于是,便轻拉了年锦佩一把,两人耳语了一阵,便闻年锦佩道:“凤妹,我们还是先到嵩山去吧,麟弟弟既要独探丈人峰,就让他去吧,而且他要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他那鬼心眼,我们能不明白,还不是想摆脱我们,好去找他的云姊姊!”
“就是去找海彩云,也是应该的,假若她一旦闹出好歹,发生个三长二短,将来怎向净因师太交待!”
“谁反对他去找?只是他应该对我们说明,不就得啦,何必推三推四的探什么丈人峰,言下之意,好像是我们从中作梗,阻止他们接近似的,你说气人不?”
她说着,又故作不屑的道:“不要说一个白瑞麟,我说一个半个有什么稀罕!”
“你不稀罕,你去找你的麟哥哥去!”
“我根本不用去找,回到家自然见到他!”
“哎哟!真看不出,芙妹对你麟哥哥真有信心呀!”
“当然有此信心罗!”
“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去了!”
“现在去了,他会再来的,总不能说找个男人,就要把他整天绑在裤腰带上,一步一趋,寸步不离!”
邵美芙这一说,惹得大家哄然一笑,连正在落泪的谢碧凤,悖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老化子见已有了转机,随先轻唉一声,说道:“小姐们,时已不早我看就上道吧!”
谢碧凤向他瞪了一眼,使气的就:“要走就走吧,也没有人拉着你,穷嚷些什么?”
老化子故作一声长叹道:“真是人老珠黄不值钱,假若时光能倒转过五十年,也许有人会在穷化子屁股后面穷追,等追不上时,更说不定也有人要落上几滴穷泪哩!”
“老不死,也不撤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我老化子自忖这副德行不坏,可说是美比未玉,貌比潘安!”
“还有才比曹子建呢!”
“曹子建算什么玩意,我要是如此,岂不早就被阎老五请去啦!”
经过这一阵舌剑唇枪的玩笑,满天乌云都散去,几个人便相率朝东而去。
再说白瑞麟虽然宅心仁厚,但有些事,实不便对人赤裸裸的说出,尤其在儿女之私方面为然此次海彩云的不告而别,虽在祝融峰上从她的言谈之中露了一点口风,却并未在意,现在经他一思维,方知海彩云是早有存心,只是自己并未发觉罢了。
他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把前后的一切经过,加以同意与连串,便找出了症结所在。
但是发觉的人晚了些,假若早在半月之前发觉,凭自己的功力和存有不少的无极丹,只要稍费点劲,可使海彩云在功力上,进入另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