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儿听说是白小挟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一路奔跑回总舵,立即将书呈给陶长老。
白瑞麟听完小流儿接书经过,心中暗自纳闷,也想不透那年轻妇人是谁,因为从他的记忆里,想遍所遇到的人物,好像没有年轻妇人的影子,何以会代云姊传书?正当他默声不语沉思之际,年锦佩却向流儿问道:“年轻妇人长像如何,大约有好大年纪?””
小流儿见问,精神可就来了,只见他兴致勃勃的道:“嘿,那年轻妇人美极了,尤其两只眼睛生得更美,约有二十岁上下!”
“掳带兵刃没有?”
谢碧凤这一问,可把个流儿问住了,张大着口,却答不出话来。
老化子见此情形,知他没有注意,随哼了一声,严肃的训斥道:“平素我嘱咐们的话,总是不好好记住,连人家有没有掳带兵刃,这大关键都不去注意!”
小流儿见老化子发怒,直吓得浑身发抖,伏首唯唯称是不止。
邵美芙到底年轻,她看流儿那付可怜相,随道:“快点去吧,不要听他那些穷罗唆!”
可是流儿仅感激的向邵美芙望了一眼,却仍站着未动。
老化子见状,即又向流儿喝道:“还不快去,尽呆在这里干吗!”
至此,流儿始如获大赦般,向大家施了一礼,转身一溜烟跑去。
待流儿去后,谢碧凤方走近白瑞麟跟前道:“把信拿来我看,难道还是情书不成!”
“凤妹不必看了,我看八成是情书!”
“就是情书,看一下也坏不了?”
谢碧凤说着,就劈手夺了过来,打开一看,也不禁有些黯然,原来上面仅简单的写着:“别了,去我应去的地方,反正仇人早死,心愿已偿,从此无挂无碍,但一颗挚爱你的心,将永远不变,祝融峰的厚赐,我会永远珍惜着它,最后,再让我叫一声麟弟弟,再见吧!”
下面的落款,是:“挚爱你的人云上”
大家听完,都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叹息!
良久,方闻白瑞麟坚决的说:“不管她到那里,我一定要找回她,不然,怎向净因师太交待?”
老化子摇摇头唉叹道:“真是,何苦呢,我不是曾向她保证过吗,怎会自己先变了卦!”
“你向她保证过什么?”谢碧凤问。
“不谈这些,还是先想办法找回要紧!”
找?到那里找,她信中既未留地址,也未说去处,而况她的离去,乃是存心躲避,如何能找得到?
最后还是邵美芙想到她是不是会到她姑奶奶处,于是一行人连夜朝伏牛山赶来。
其实,他们之来,完全是存着碰碰着的想法,并不一定能砸得着,因为他们心下都明白,海彩云既是存心离去,自不愿意大家找到,而净因师太处,既为大家所熟悉,当然不会到那里去,但除此一途,又上那找呢?
本来以老化子的能力,是可以找到线索的,但从小流子所说的情形看,显然海彩云已经改了装,既能装扮成少妇,何尝不能改扮成中年妇人,甚至于改成男装呢?所以这个问题,老化子也感到寻找不易,只有随大家到伏牛山来看看。
而更出人意外的,是他们到了净困师太所住的尼一问,不仅海彩云未返,连净因师太,也在半月之前外出未归,中仅留了几位女弟子在看守。
于是只好有兴而去,败兴而归了。
可是白瑞麟却始终感到郁郁不乐,自离开尼后,随信步所之的,来到这条山涧旁,对景伤怀。
人也就是这么怪,虽说由于海彩云常使点性子,以致大家对她不满,而一旦离去,却又觉得非常可惜,连邵美芙也有点闷闷不乐起来。
所以大家站在积满冰雪的小溪边,你一言,我一语,对海彩云的事又讨论起来。
此刻她们见白瑞麟面现神秘的微笑,随道:“你是否想到了她的去处?”
白瑞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老化子叫道:“我老化子仍是一句老话,只要她不死,终必设法交还给你一个活蹦活跳的大姑娘,至于目前,我看还是不要想她了!”
他说着,又抓了抓他那一蓬乱发,向谢碧凤问道:“今天是什么时间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问这个干吗?”
谢碧凤随口答着,又诧异的如此反问。
老化子闻说,就跳起来道:“你们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了海姑娘,几乎连大事都忘了,正月十五日,离现在还有多少天?一切问题到以后再说吧,还是先去准备赴会要紧!”
“到时赴会就是啦,还要怎么准备?”
白瑞嶙不经意的答着,同时也感到十分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