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奉陪了。”
康文辉歉然道:“事非得已,郭大侠多多原谅!”
郭世汾大笑道:“康老哥好说,不知两位要如何赐教?”
康文辉道:“郭大侠、任二侠正好两位,咱们自然一对一向两位领教了。”
郭世汾道:“如此甚好,康老哥请亮兵刃。”
康文辉拔出肩头阔剑,抱剑卓立,欠身道:“郭大侠请。”
郭世汾凝立不动,微笑道:“还是康兄先请。”
康文辉知他自持身份,不肯先行出手,这就欠身道:“郭大侠这般谦让,在下有僭了。”阔剑一顿,缓缓出手向郭世汾右肩点去。
康文辉对这位名震江淮的淮阳派掌门人,自然更不敢稍存轻敌之念,长剑不住的划着八卦象,施展出他平日从不轻易使用的“龙形八卦剑法”剑势如风起云涌,滚滚不绝。
两人这一动手,刀剑各展生平绝学,当真是旗鼓相当,各有所长,一时间颇难分得出高下。
就在两人交手之初,杨士杰从腰间取下两支枪扦,旋紧接起,登时变成了一支长枪,睨着任百川,冷冷说道:“在下也得向任二侠讨教几招了吧!”
任百川耸耸肩笑道:“这支烟管,兄弟已经用了十年,平日还算趁手,但和杨老哥的长枪相比,就显得短了些。”
杨士杰道:“我看任二侠还是换一件兵器的好。”
任百川掂掂旱烟管,道:“短一点不要紧,古人说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概也可以过的去了。”
杨士杰冷哼一声,道:“任二侠小心了!”
长枪起处,突然间泛起点点寒芒,朝任百川身前洒来。
任百川挥起旱烟管,朝枪上拨去,但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任百川脚下跟着一个踉跄,似是被震得站立不稳!
杨士杰心中暗暗冷笑:“开碑手任百川原来不过如此!”
这一首先机,如何肯轻易放过?手中长枪疾振,一片枪尖,急如骤雨,朝任百川洒盖过去。
就在此时,任百川一声轻笑,身形一矮,侧身疾欺而进,从他手上飞出一点黑影,快如流星“呼”的一声,直向杨士杰当胸砸来。
杨士杰慌忙侧身躲过,一枪反向任百川刺来。
任百川成竹在胸,岂肯让他有还手的机会?旱烟管纵打横击,着着紧逼。
两人激战了几十个回合,任百川突然一个大转身,避开杨士杰刺向肋下的枪尖,左掌闪电般横向杨士杰肩头拍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旱烟管上的铁烟袋,却由下向上,直击对方面门。
杨士杰一枪刺空,心知要糟,赶忙侧身一闪,避开任百川击来掌势,左手一记“巧打金针”手掌从侧面推开铁烟袋。
却不防任百川重施故技,铁胆受震,朝外荡去,旱烟管突然一沉,由缓变快,一下敲在杨士杰左脚膝盖之上。
这一下出手虽然不重,但膝盖上原是麻穴,杨士杰如何受得了?但觉整条左腿骤然一麻,身子失去重心,不由得往前一倾。
任百川趁势一脚,把杨士杰一个身子,像皮球般踢滚出去。
任百川身形一闪,连连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兄弟一时失手,不知杨老哥摔伤了哪里?”
杨士杰双目尽赤,怒声大喝道:“匹夫!你敢不敢再和老子打上三百招?”
右手一送,又是一枪挑了过来。
任百川连躲带闪,口中笑道:“杨老哥息怒!胜败兵家常事,何用发这大的脾气?咱们都是江湖上人,输也该输得光棍。”
杨士杰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匹夫住口!你不过以诡计取巧,杨某几时输了?”
枪随人发,扑了过去。
这时郭世汾和康文辉也正打到紧要关头,康文辉但觉手上一震,长剑已被郭世汾封出门外,眼前人影一闪,郭世汾五指如钩,已然前胸抓到!
这一记正是金翅雕郭世汾仗以成名的“鹰爪功”康文辉哪会不识?心头陡然一惊,再想让避,已是不及了!
但觉胸前被人轻轻按了一把,匆忙中赶紧向后疾退三尺,抬目瞧去,郭世汾并不追击,脸含微笑,站在那里。
康文辉久经大敌,自然知道这是郭世汾手下留了情,真要被他“鹰爪功”抓上的话,纵然不死,也得身负重伤!不觉脸上一热,慌忙收剑,抱拳道:“多蒙郭大侠手下留情,兄弟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