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沉道:“敢情李家又有人赶出来了!”
任百川跨上一步,低声道:“大师兄,又是李家的人么?”
郭世汾回头道:“咱们且在茅亭中歇歇再走。”
说完,当先跨入茅亭,管天发扶着江寒青在石凳上坐下。
江寒青感叹的道:“为了小侄,使两位老叔无端和河北李家结怨,真叫小侄深感不安!”
任百川愤然道:“李光智在白云观养病,就不准别人前来,实在也欺人太甚了!”
郭世汾连忙拦住说道:“老二,人家也许别有隐衷,咱们不可如此说法。”
语声未了,几条人影,已然奔近亭前。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白脸少年,身穿着一袭蓝绸长衫,看去不过二十出头,生得剑眉朗目,脸型瘦削,只是眉宇之间,带些骄矜之气。
身后紧跟着四人,正是李家四虎将。
那蓝衫少年赶到亭下,俊目中神光如电,扫了郭世汾等四人一眼,嘴含冷笑!突然手中折扇一指,回头问道:“就是这四个人么?”
四虎将中为首一个欠身应了声“是”
蓝衫少年脸露不屑,一阵冷笑,折扇一抬,指着亭中问道:“你们就是淮阳派来的,谁是郭世汾?”
任百川看他一脸骄矜之色,朝自己四人指指点点的模样,心头已是暗暗怒恼,此时再听他直呼大师兄姓名,不觉脸色一沉!正待发作…
郭世汾却毫不介意的站了起来,拱拱手,含笑道:“老朽就是郭世汾,小哥如何称呼?”
四虎将中为首一个道:“这是我家公子。”
原来他竟是仙人掌李光智的儿子,难怪他狂妄得目中无人!
郭世汾“哦”了一声,含笑道:“原来是李公子,老朽失敬了。”
李公子依然冷冷地道:“郭朋友大概已经知道了家父正在白云观养病了?”
郭世汾道:“老朽方才听康老哥说过了。”
李公子冷声道:“知道就好,家父养病期间,不能有人惊扰,郭朋友四位,那就回去吧!”
郭世汾身为淮阳派掌门人,在江湖上谁不敬重。听他这般口气,就是涵养最好,也不觉心头有气!但他还是忍了下来,陪笑道:“老朽内侄,身中奇毒,只有天风道长能治…”
李公子不耐道:“在下不喜多说,咱们话已说完,四位还是早些走的好。”
“淮阳派在江北地头上,小有名气,但还不在河北李家的眼里!”
这话郭世汾可受不了啦,一手拂髯,大笑道:“河北李家,名列武林四大世家,自然不会把区区淮阳派放在眼里。老朽陪同内侄,前来求医,并不是和府上比家世来的。”
李公子道:“郭朋友要是不服气,何妨试试,只要胜得在下,就没有人再阻拦你们了。”
任百川道:“你早说此话,不就成了么?任某正要瞧瞧威震河北的李家,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值得后生小子这般狂妄!”
李公子目中冷芒一闪,冷笑道:“就凭你?”
任百川道:“难道还不够么?”
李公子折扇一指,冷冷说道:“四位最好一齐动手!”
任百川几乎气炸了肺!暗道:“自己在江湖上成名几十年,从没遇到这等狂妄之人!”
就在此时,只听郭世汾以传音入密说道:“老二,此人口出大言,定有惊人之处,你可得小心!”
任百川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听了大师兄的传音示警,心头不觉一凛!立时澄心静虑,抑制怒火,一面拱拱手道:“在下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