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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目光冷峻,微晒道:“在下说出二十招,实在是高估了任朋友!如此看来。你能在李某扇下走得出十招已经不错了,现在是第二招。”
交手两招,胜负之势已极明显,任百川两次被逼,往后跃退,已证明了奇幻莫测的折扇招式,开碑手根本就无从招架;他说的走不出十招,确也不是徒托空言。
这下连金翅雕郭世汾也看得心头震动!
就在郭世汾浓眉微拢拈须沉吟之际,茅亭中的江寒青和管天发坐在凳上,好像也在商量什么。
江寒青一边低声说,一边还用手指在石桌上比划;管天发只是静静倾听,有时也点着头。
眨眼工夫,两人激战了将近十来个照面,李公子已是打得不耐。冷俊的瘦削脸上,隐隐透现杀机!
蓦地身形一个疾转,口中大喝一声:“撒手!”
折扇由侧面攻入,一拨一划,一点扇影,快同流星,直向任百川右肩“肩井穴”射来!
任百川旱烟管使了一记“拨乱反正”迎着李公子折扇扫出,管势一横之际,一枚铁胆,同时朝对方肩头砸去。
哪知李公子手臂突然一振,折扇往上挑起,但听“嗒”的一声,扇管交击,任百川但觉他折扇往上传来一股极大震力,旱烟管几乎把握不住!
李公子出手如电,铁骨折扇和旱烟管一记交击,立即趁势疾落,一下敲在任百川右肩之上。
任百川被他折扇一震一敲,右肩骤然一麻,半边身子,力道顿失,五指一松,旱烟管随同铁胆,呼的一声,朝空中飞出!
兵对脱手,任百川隐怒交迸,暴喝一声,蓄势已久的左手,五指箕张,当胸抓去。
这一段话,前后也不过一瞬间事,任百川肩头被人家铁肩击中,他左手抓出,同样快得如同电光石火,李公子没想到任百川会在被自己折扇敲中之后,左手会向自己抓来!
身形一闪,避让来势,但听“嘶”的一声,胸前一片衣衫,已被任百川“鹰爪功”抓裂,撕下了一块。
但任百川也在此时,突然双脚一软,一屁股朝地上坐了下去。
原来任百川仗着功力深厚,肩头虽被李公子折扇敲中,他硬行把气摒住,直待左手抓出,才跌坐了下去。
李公子长衫被人抓裂,星目中寒芒直射,望着跌坐下去的任百川,隐透杀机,冷笑道:“你虽撕破了我的长衫,但仍未走出十招!”
话声一落,突然跨上一步,飞起一脚,朝任百川踢去。
郭世汾睹状大惊!沉喝道:“李公子请住手!”“嚓”的一声,人已随着喝声掠了过去。
任百川只是见他折扇敲中肩头,穴道并未受制,眼看李公子一脚踢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去五六尺远,身形一弓,跃将起来,道:“这一脚,该凑满十招了吧?”
李公子手摇折扇,只是冷冷一哼,目光抬处,落到了郭世汾身上,傲然道:“现在该你了,是不是?”
郭世汾为人素极稳重,他被李公子这般轻蔑口气,激怒得心头火发,他已然看出对方身怀绝学,就是自己下场,只怕也跟任百川一样。
他心念闪电一转,一手捋髯,点头道:“老朽自当叨教。”
话声甫落,管天发突然站起,大步走了出去,叫道:“姨丈,让弟子来会会他。”
郭世汾暗自皱了下眉,心想:“连你二师叔都不是他对手,你上去也只是徒然自取其辱。”
心中想着,一面微微摇头道:“贤侄只管去照顾你兄长,还是由我领教李公子几招的好。”
哪知管天发却是不肯退后,说道:“姨丈身为一派掌门,若是仙人掌李老庄主亲来,你老人家出手,也还差不多;如今李公子只是李家一个后辈,姨丈和他动手,岂不有失身份?还是由小侄代劳,会会他吧!”
“李公子身怀绝学,你岂是他的对手,还不快退下去!”
管天发望着郭世汾,急道:“小伍自问足可对付,姨丈不用替小侄耽心!”
正在沉吟之际,只听坐在茅屋中的江寒青有气无力地道:“姨丈,舍弟既然想和李公子讨教几招,姨丈何不让他试试?”
郭世汾心头不觉一动,但还是想不出江寒青何以会在此时,帮着管天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