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带来,否则后果未必是好的结局。”
向展文点头:“我会把你的话传到。”
随即转向黑面如来:“洪堂主就麻烦你走一趟吧。我行动不便。”
黑面如来急道:“不行,要是属下离去,留下少赏主…”
向展文截口道:“放心,要是他想出手,你我现在还有命在?你快去快叫,别误了我哥哥伤势才好。”
黑面如来想想也只好遵照向展文的意思:“属下这就赶去。”
转向银河:“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别找小孩出气才好!”银河冷道:“我如此,也希望你们如此!”
黑面如来见及银河英气凛然,实非凶神恶煞之流,也不知为何会跟他为敌?否则必能交谈一番,何等快哉?他暗自一叹,不自觉地对银河拱拱手,已掠身而去。
银河心头亦是一叹,毕竟世间有许多无奈之事无法避免。
目光送走黑面如来,也不瞧在场所有人一眼,抓着向展天走往厅院左侧走廊,将向展天靠向墙角,自己也坐了下来,检视一下右手伤口,还好血已结疤,不再渗流,再动动手指,甚满意这刀削得恰到好处,未伤及筋骨,若再战个三天三夜也该无大碍才对。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出金创药涂向伤口,一阵清凉传来,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想及方才中毒那幕,心有余悸,不知向展天从哪学来这门功夫,凝眼瞧向他手掌,虽有点青,却未像方才那般青,倒是有点像淤血,至于指甲早已褪了血红,转为淡淡紫白,哪还像方才要命的血红?然而他中指那段少了一截的指甲可假不了,更加让银河相信他练了这门毒功。
银河搜寻着记忆,想勾出百年前有关索命红娘的事迹,却也一直无法想起她如何将此毒功流落武林,又被向展天所获得。
想着,想着,忽然他觉得有人逼近,转眼瞧去。
向展文手拿一瓶药物,推着轮椅一步步转滑而来,他恳求道:“容我替哥哥治伤可好?”
银河瞧瞧他,该是同情心使然,已点头:“你治吧!”
横出身子,让向展文过去,自己找块空地已打坐起来。这些天奔波也够他劳累,趁此时休息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向展文不懂武功,说是治伤,也只不过将瓶中药丸喂人向展天口中而已。喂服完毕,目光已转向闭目打坐的银河,眼中流露出几许兴奋和好奇,随即一闪而逝。
他默默地瞧着银河,见他满脸腮胡,几乎将脸庞给掩去,但那深而浓的眉头,高挺耸拔的鼻尖,隐隐泛出英气,那股气息,就如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会爆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魔力。
他瞧了又瞧,银河老早已知道他在瞧自己,只是他瞧的实在太久,心头警惕油然而生,也张眼瞄往向展文,目光谈不上犀利,他实在不愿对一个残缺之人施予眼色。
尽管如此,也把向展文瞧得脸红。他急忙道:“对不起,您英气过人,在下不禁流连…”
银河见无异样,又把眼皮阖上,反正眼睛长在他脸上,他爱瞧谁就瞧谁,谁也管不着。
向展文见他没反应,心神定了不少,沉静半晌,又问:“大侠你跟鹰神是何关系?…”
银河睁眼瞧他,随后又闭上,似已懒得回答。
“我记得双鹰盟除了鹰神一家人,并无其他人…”
“大侠你方才所用的那招…我是说你用以震断我哥哥手中扇刀的那功夫可叫做‘蟠龙一气’?否则又是何种功夫?…”
“大侠…您是属于何门何派?…”
向展文有意无意地隔一段时间即问一些问题,可惜银河好像老僧入定,一句话也未回答,问得他甚是没趣。
从正午直到深夜,银河一动未动,倒是问累的向展文给哥哥加上毯子之后已回房休息。
此时银河才睁开眼睛,心想这位弟弟倒是有心人,从白天打探到晚上,也不嫌累?
他瞧向周遭守卫,自嘲似的露了露笑意,从口袋抓出了硬的杠子头,一口口啃食它,慢慢磨咬着,倒有一股面香传来,在大漠十数年,他早已习惯以此果腹。
直到第二天午时,霸英堂当家向封侯和老二焦三绝、老三童震山才跟着黑面如来风尘仆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