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问:“那里可有大哥或是我的小侄?”
鹰儿茫然叫着,表示不怎么清楚。
银河觉得现在问也是白问,倒不如赶去再说,随后示意鹰儿带路,直往北方追去。
他俩专找捷径而行,以银河轻功,除非深崖断峰,何处能难倒他。及至深夜,奔行将近数百里,掠过十数座山头,来到一处隐密阴森林区。
鹰儿飞寻一下,已找到打斗位置,银河赶忙欺前,也只能在林中找到一些断刃血迹而已,而且树木枝叶折的不多,显然打斗并不激烈。
银河揶榆笑道:“小毛蛋,我看你是一招不到就中了人家道儿,才在那里死拚活缠吧?”
鹰儿叫得有点困,看样子是承认了,不过它也大费周章,在树林东奔西窜,躲躲藏藏,啾啾叫着,声音有点不甘。
银河笑道:“我知道你被暗算的冤枉,不过这筋斗是栽的实在。还好你是逃掉了,否则你的骨头都找不到罗,一定被烤来吃了。”
鹰儿又再鬼叫,表示若找到那名暗算者,一定要给他好看。
猝然,银河有所警觉:“有动静?!”
人、鸟立即静声。银河已掠往左侧山林,鹰儿立即追上。
银河掠过百丈,发现人影闪动,衣衫宽大而飘,似是白色罗裙,该是女的。
他急忙追近,那女人却闪靠山腰,唰地已失了踪迹,银河判断必定遁入某个洞穴之中。
此时鹰儿赶来却叫个不停,似乎显得十分激动。
银河赶忙捏住它嘴巴,低声道:“你想死啦,叫那么大声?不怕人家又射你一支毒箭?”
鹰儿赶忙闭口,但不到三秒钟又叫起来。
银河无奈:“我知道你要告诉我很重要的事情-但现在没有比的到那女的更重要,你就静一静,在外头守候,里边山洞飞得不怎么过瘾,不适合你的飞行技术。我去去就来,记住给我看好外头,别乱叫、乱闯。”
不等鹰儿有任何反应,他已闪入暗处。他之所以不带鹰儿同行,并非它在山洞飞不动,而是它此时过于反常,嘴巴叫个不停,要是紧要关头叫出声音,一切不就完了?只好先撇下它再说。
鹰儿想追已是不及,只好莫可奈何地守在树上,嘴巴仍是喃喃念个不停,责怪银河不解“人”意。
银河闪入山腰,发现有石洞痕迹,却被石门封住,但他很容易已将石门推开,并未发现另外还有机关,方自入内。
里边漆黑一片,但对银河来说并无多大困难,稍加运功,眼泛青茫,自有夜视之能,也瞧清这是条天然通道,不知通往何方?小心翼翼地,他已往前摸索。
约走数十丈,发现淡淡火光传来,他心知地头到了,而且相信对方必定以为甩脱自己而未再躲藏,是以更加小心潜往里边。
灯火渐强,里边不再是小通道,而是较宽敞的石室,一素白罗衫女子正靠在墙头一角,拿着一盏油灯不时往通道探瞧。她显然仍为方才被追之事心存悸意,想瞧个清楚对方是否有再追来。
银河视力特别好,又是暗处往明处瞧,老远早已看清此女面貌。
年约二十七八,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面貌姣好,一袭长发显得清新,但面庞却化了妆,尤其是两片唇涂得血红,瞧起来妩媚性感多了,身材也不差,高挑而丰满,十足美人胚。
银河心想荒郊野外,孤女独处,必有问题,而且看她如此大露身躯地在探察敌踪,还点了灯,一点也没江湖经验,该不是利害角色才对,是以已往前行。
“姑娘,在下想请教…”
话声未落,人已现于石室。
那姑娘猝然瞧及有人闯进来,尖叫一声,油灯落地,已往石壁撞去。
“姑娘!”
银河心知那墙必有暗门,未管油灯落地,一片漆黑,他已撞往石墙,几乎是同时和那女子一同遁人石墙。
那女子飞奔逃命。
银河在后头追得并不急,叫道:“姑娘,在下并非坏人…”
方说出口,他已觉得有点傻,又有哪个坏人会说自己坏?何况现在情境,那姑娘哪还相信有好人存在?逃得更是没命。
银河当机立断,决心先制住那女子再说,是以加足脚劲飞掠追去。
乍然淡光暴现,已追出山洞,现出一座小庄院,那女子急忙穿窗人内,银河也不客气,照穿不误。
蓦然卡嗒一声,窗牖全然合上,显然银河已着了道儿。
他赶忙想破窗而出,为时已慢,那窗竟是坚铁所造,一时想突破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