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无法等你恢复功力,只好背你走了。”
“多谢!”银河感激说道。
焦三绝立即背他往外掠去,飘雪甚大。焦三绝辨别方向后,往左侧山峰掠去,不久已掠得百丈远,快隐入雪花中。
银河回头瞧看,只见得那山势有若骷髅嵌在上面,鬼气森森,自己被囚之地正好是骷髅左眼,心想下次再回来,该能找到地头才是。
焦三绝如识途老马,穿梭于白皑皑雪地,很快找到那冰柱遍野的阵势,他道:“这是疑冰阵,阵中冰柱随着时辰移动,而且数目众多,分布甚广,被困者不易走脱,若在此设伏,更容易得逞。”
说完穿入阵中,只见他东掠西窜,冰柱不停往后退去,前面迎来又都是白茫茫冰柱,根本无方向可言,他却能步履轻松,自是熟谙出入之法。
银河心想若非他带路,想走出去还真不容易。
花了两刻钟,他已穿出疑冰阵,心情较为放松,眼看雪花落不停,只好再往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雪花渐薄,银河却感觉得出已离那骷髅山甚远,此时内力也渐渐升起。
他说道:“我可以自己行走了。”
焦三绝道:“依你伤势,自己走反而较慢,还是我再带你一程。”
银河不忍拒绝,让他再带出冰雪区,回到青山绿野,他找了一处隐密山洞,才将银河放下。
他轻笑:“行了,至此,你该安全。”
银河拱手:“多谢搭救。”
焦三绝摇手叹笑:“不必客气,若非我,你也不会受困,你伤势不轻,还是坐下来调养,咱们边疗伤边谈。”
银河感激一笑,坐了下来,开始运功疗伤。
焦三绝则脱下他上衣,替他敷上金创药,免得伤口恶化。
银河歉声道:“把你外衣弄脏了。”
外衣沾上不少血丝,青青红红,甚为难看。
焦三绝轻笑:“别客气,一件上衣也非什么珍品,倒是以救出少侠,什么都值得了。”
银河困窘:“副堂主如此说,在下汗颜了。”
焦三绝轻笑:“不说不说,不过老夫可能再也当不成副堂主了。”
银河凝起心神问道:“不知副堂主为何突然离开霸英堂?”
“被你逼走的啊!”银河窘笑,有些歉疚。
焦三绝道:“其实你也不必责怪自己,自你前来,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银河道:“可是您在霸英堂已快过了半辈子,怎会突然离开?”
焦三绝轻轻一叹:“这恐怕就得从数十年前说起了。”
他陷入回忆之中,银河也默然不打扰。
过了不久,他才说道:“你可知在里边的姥姥是谁?”
“该不会是你师父,或是…”银河心想老妪没结婚,自不可能有儿子的。
焦三绝道:“她是数十年前,人见人怕的索命红娘!”
“是她?!”
“嗯。”“她不是死了?”
“事实上她仍活着。”
银河脸容不禁悚动,听师父所言,索命红娘大约在百年以前即已被各大门派联手杀死,没想到她仍会活着。
“她,她到底几岁了?”
焦三绝道:“大约百岁开外,传言她虽在百年前被杀,事实上只有八十余年左右,当时她还只有二十余岁左右。”
“这么年轻就被围杀?她的行径恐怕有偏差。”
焦三绝道:“如此之久,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银河问:“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焦三绝道:“我是弃婴,她养了我,视同母子。”
“后来你为何潜伏霸英堂?”
“她养我至十六七岁,也教我武功,随后要我到武林中闯,才结识了向封侯和童震山,也共同创立了霸英堂。”
银河点头:“霸英堂原是你们所创立,这事尽人皆知,自不能说你潜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