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本来就桀骜不驯,许多事都不问我即为所欲为,制不了他已习以为常,最重要,我还是他义父,养了他一二十年,他该念这份情。”
银河道:“向展天还不是把亲生父亲弄成这情景,你还是小心些。”
焦三绝心头一凛:“我自会小心,不过有姥姥在,他该会收敛,毕竟他功力仍敌不过姥姥。”
银河道:“你姥姥的索命鬼指,可有解药?”
对于这天下至毒,他也头痛万分。
焦三绝立即从腰际拿出两瓶药物交予银河,说道:“白色小瓶可解向大哥无心之毒,青色小瓶可解鬼指之毒。不过鬼指练法已有所改变,不再喝童男童女鲜血,而是喝一种烈性毒药,威胁更强,我是说姥姥从未施展,能否解得了她的毒,我并没把握,其他的该无问题。”
银河点头:“我会注意,你所说方法可是那些女子所练,指甲发黑那种?”
焦三绝道:“正是,先是黑色,再变青,然后转白,再恢复正常,我甚久没练,只能停在青色。”
一运掌功,果然指甲变青,随后散去功力。
银河道:“这么说,向展天练得仍是旧方法,他的血是从何处得来?”
焦三绝道:“用买的,不过他练得不纯,那些鲜血恐怕非童男童女之血。”
“不管如何,喝他人鲜血练功,总是叫人寒心。”
焦三绝轻叹,似乎这件事,他也该负责任。
银河引开话题,两人聊了一阵,聊上有关银弩事情。
银河道:“焦平是你义子,可是他乃银弩凶手,又作了不少坏事,恐怕…”
焦三绝轻叹:“向堂主都能大义灭亲,我又算得了什么?唉!他所作所为,若阻止不了,他也得付出代价。”
银河默然不语,他感觉新一辈年轻人似乎都已不再那么讲义气,甚至连父亲都敢暗算,此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都会出现?将来不知又会变得如何?
焦三绝何尝不是心痛万分,然而又有何奈?瞧瞧天色,他说道:“我该走了,出来过久,不知里头有何变化?”
拜礼,准备离去。
银河起身,说道:“副堂主回去,该小心些。”
焦三绝轻轻一笑:“我是他义父,他敢对我如何?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的伤,得好好治疗,我先走了。”
再次拜礼,焦三绝方自离去。
银河瞧着他背影,感触良多,叹声不已。
“难道是义父,焦平当真就不敢了?”
他甚怀疑,然而自己有伤在身,岂能擒得了焦平?尽管能,又如何对付得了索命红娘?
瞧瞧自己伤势,也着实不轻,只好先治伤再说,遂盘坐下来,引气疗伤。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天一夜,他方始醒来,但觉气血畅通,大约好了六成,除了皮肉之伤外,应无大碍。
他站起来,思考着将如何进行下一步,然而他始终为焦三绝担心,于是决定再重返骷髅山,以探个究竟,事情若顺利,说不定还可以把焦平给擒着。
当下又取道返奔骷髅山,及奔至疑冰阵,有了前次焦三绝引路,自己再用点心思,终也安全通过此阵,小心翼翼潜往里边。
飞雪已停,白皑皑一片,不久他也发现远处那像骷髅的山壁,再潜往那里,他忽然觉得此地戒备并不森严。
“难道会有埋伏?”
他更小心往里边潜去,赫然发现已空无一人。
“他们会到了那里?”
银河猜不透他们为何走得那么快,想必事情一定不小。
他四处再找寻,仍是空无一人,只剩囚着自己那石洞,心想也不能遗漏,遂往石洞掠去。
方进洞,他赫然发现焦三绝已被铐在先前铐着自己的铁铐上,头往下垂,似乎元气大伤。
“副堂主!”
银河赶忙奔前,以为他遭了毒手。
焦三绝闻及声音,已有动静,慢慢抬头,目露感伤而带点喜色:“银少侠,没想到你会赶回来?”
银河见他说话了,这才松了一把心:“我放心不下,只好再回头,焦平当真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