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行。”
银河怔诧:“为什么?”
“因为你该回去看你师父。”
银河更不解。
焦三绝说道:“你可知再造姥姥任督两脉,恢复她功力的灵药是什么?是人面蜘蛛的内丹。”
银河诧异:“是我师父送来的?”
“他托人送来的。”
“原来师父要救的人竟会是索命红娘?!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恐怕是仇敌。”
“索命红娘跟师父有仇?”
焦三绝道:“姥姥一辈子似乎没什么朋友,她只有仇、只有恨,而且她未曾一时一刻忘掉报仇。”
“既然有仇师父为何还要救她?”
“我也不清楚,连疯僧也要救她,不瞒你说,那大还丹正是疯僧所给,他也替姥姥打通穴脉。”
银河更不解了,如若别人,师父可能会救人,可是索命红娘杀人无数,纵使对她欠有救命之恩,救活她,简直危害武林,师父又怎可能救人?
然而事实上,师父却把灵药送来,而且把她救活了。
他忽然想到,不只是师父,连天罡、地煞都是为了取人面蜘蛛内丹而受伤,他们显然也是为了救索命红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三绝道:“姥姥现在正往天山出发,可能是去寻仇。”
“她已走了?”
“没错,她连调息伤口时间都省下来,宁可在路上慢慢调息,也忍不了片刻等待。”
银河甚为激动:“她走了多久?”
“在我带你走后,她就取道出发,只留字条,该有两天时间了吧!”
“不好,我得赶回天山,就此告别,”
银河比他还急,拱手施礼,马上掠身飞出。
焦三绝没想到他会急成这个样子,照理说,要是蟠龙真人的武功抵挡不了姥姥,他可能也没办法。
不过焦三绝怕的只是蟠龙真人和疯僧一样,任由挨打也不还手。
轻轻一叹,他也不知道将来该如何面对索命红娘。
飞雪又轻轻飘落,掩去长排足迹。
飞雪愈飘愈大,啸得满面生疼。
足迹却不停踏出,直往天山内脉行去。
索命红娘一身红衣十分显目,她盘坐无心、无情、怨春、恨秋所扛竹子编架而成的平轿上,四人奔驰,平轿随波打狼,起伏甚有节奏。
红娘脸色红晕,说也奇怪,她每运行功力一周天,皱纹就少了许多,百岁开外的人,此时看来却只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甚至要比一般半老徐娘还出色。
她盘定坐在平轿上头,不时指点路线,已然平安通过落神涧,直往蟠龙真人住处。
风雪更急、更烈,扑得不见前路。
终于——
索命红娘已来到地头,发现那快要被风雪掩盖的茅屋。
她兴奋狂笑,笑声震天,引得山峰积雪落崩,轰隆隆追泄而下。
屋内,蟠龙真人和天罡地煞心神颤动,本是在打坐,此时全张开眼腈。
天罡开口:“她来了。”
真人点头:“应该是。”
地煞道:“我出去迎接。”已起身。
“我也去。”
兄弟俩往茅屋外头行去。
他俩步伐稳健,想是内毒已解。
两人方走出茅屋,见得红娘,已拱手:“红娘光临,在下恭候多时。”
索命红娘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刺耳生疼:“你们都在,好,老身一次把你们解决!”
话未说完,突然飞身而起,化为红光点,暴射两人,双掌劈开,旋出气流,绞得雪花转成漩涡,愈转愈大愈强,吞天裂地地捣向两人。
轰叭啦数响,天罡、地煞连同那茅屋被气流绞得翻向天空,旋撞山壁,炸得粉碎。
天罡、地煞两人坠入雪堆,慢慢爬起,鲜血尽从嘴角渗出,染红白雪。
索命红娘厉笑:“别以为不还手就能保命。”
怒喝中又扑向两人,照样打得两人撞壁摔地,鲜血更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