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在浣花身上。
被架住了。
来了一名年轻人,他迅速架住薛眉翠,趁她愕然之际又攻出两掌,将其逼退,再一翻身已取下外袍罩在浣花身上。
“姑娘快走!”
一声轻喝,他已拉着浣花往林中奔去。
浣花惊魂初醒,知道遇着救星,感激道声“谢谢”已跟着他飞掠而去。
“去她娘的!快追!”
薛眉翠乍见突变,一时也被耍了一记,心中愤愤不平,再腾身已追了下去。
众人则虚与委蛇跟了上去。
摸摸已昏睡多时仍有些头昏的脑袋,小小君已憨笑起来。
路挂斗也醒了,他比小小君更迷糊。
两人对目苦笑不已。
——老是栽在女人手中,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好像…已经习惯了。”小小君自我解嘲地说。
“习惯是习惯。”路挂斗苦笑道:“搞不过的,她们竟然是在救人?”
第一次被坑,第二次被救,他十分纳闷,也觉得很不习惯。
他又说:“会不会是那招‘欲擒故纵’?”
这问题是瞎猜,小小君很难回答。对于很难回答之问题,他总是以苦笑来代替。
“这些黄毛丫头分明是他们一伙的,否则怎能将铁剑门当厨房?爱来就来,爱去就去,还扛着两个大男人而不被发现?”
这是事实。
“很明显,她们和公西铁剑有关。”路挂斗似乎已很有把握:“这是公西铁剑的诡计。”
“但她们又怎么会替左晏安送解药?”
“这…”路挂斗迟迟想不出理由,透着点失望道:“将她们捉来问问就明白了。”
“怎么捉?”小小君问:“你下得了手?人家可对我们有恩,怎可恩将仇报?”
“恩?恩个鸟!”路挂斗叫嚣道:“这是诡计,是她们联手演的好戏,目的就是要我们感恩,想以恩情套住我们,我才不吃…吃…”
他没说出口,因为门口已出现三位姑娘。嘴巴硬,心却是豆腐作的。
咋咋舌,眼光已移向小小君,尴尬直笑。那模样就像当街吹嘘可以一拳打死一只驴子,结果却被驴子踹上一脚,够他窘的了。
小小君也被他这副窘态惹笑了。
“公子,你们醒了?想必肚子已饿…”
短短几个字,袁小凤总是说得如此费力,令人见之则心生不忍。
先前想好一切之问题,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又有谁忍心去逼迫如此一位弱女子?
小小君轻轻一笑,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使在下免受牢狱之灾。”
路挂斗也拱手,但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比喝醉时还红。
胖妞弄玉端着两碗十锦粥,送往床前,娇笑道:“两位公子请用粥,这是小姐亲手调的,吃吃看,十分可口。”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这已是她所能说出最好听之声音。
这声音可以让人感觉出充满柔情,无一丝敌意。
说话之际,她有意无意地往路挂斗瞟去,还带有几分娇羞。
小小君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道声“多谢”已接下肉粥。
路挂斗被瞧得混身发毛,上次被瘦妞一勾,差点出洋相,这还没关系,这胖妞…
“阿弥陀佛,吾神保佑!保佑!”路挂斗心中直叫苦:“千万别来这一招,要是被看上了,铁死无疑!”
还好胖妞只是止于眉目传情,再次瞟向路挂斗,已轻晃金莲,盈盈而去。
不晃还好,一晃,连那身肥肉都晃了起来,十分不雅。
三两口、粥已下肚。
经过细心照料,又是柔情少女调理出来的粥,当然十分爽口。
口爽,心也爽。
“粥,可合口味?”
袁小凤已含情望着小小君,泛白脸腮微现红云,嘴角也难得露出笑意。
见着两人吃相,她感觉得出两人都吃得很开心。
只要开心,事情总是较为顺利,双方之间的隔阂又减少一层。
小小君笑道:“姑娘手艺真好,在下从来吃过此种口味,不知…”
袁小凤嫣然一笑:“是家师教的,偏方,好吃么?”
小小君含笑点头。
路挂斗也猛点傻脑袋,他总是恨得快,解恨也快。
——如此善良女子怎么会害人呢?
他现在就是如此想。
小小君有许多问题,却不便出口询问,一时也不知该谈些什么才好,只得干笑着。
瘦妞娇笑一声,问:“你们怎么会去铁剑门?”
“替朋友索药。”
“谁?”袁小凤有些着急道:“难道左堡主…”
心一急,说话更觉费力,已接不下去。
“不是他。”小小君道;“堡主病情已好转,是堡主之侍卫。”
“哦…”往瘦妞香晨看去,袁小凤轻道:“你怎么没说另有人受伤?”
香晨微带歉意:“当时我以为那名侍卫活不成,是以没说。”
她又加重语气说:“他伤得好重。”
袁小凤轻轻一叹,反问小小君:“他需要何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