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之目的,仍是想将人质交给楚霸王,不管如何?他总是一庄之主,该有处置人质之权力。
杜梦堤突被点醒,困窘一笑,若非小小君在此,他也不会如此冒失。在他心里好像已肯定只要将事情交到小小君手上,就能得到解决,是以才忽略了庄主之职权。
老脸微红,他道:“多谢李少侠指点,杜某就等庄主回来再一起会审。”
小小君笑道:“会审倒无此必要,倒是结果如何,杜天相不妨告知一二。”
“一定,一定!”
说话之际,一中年美妇已奔向小小君,急切道:“李少侠,小双她失踪了!”
来人正是左瑗安,洛英红之妻。她急得花颜失色,有话难以出口。
“小双?”小小君迎上去,轻声道:“夫人请静下心来慢慢说。”
左瑗安喘口气,仍是急切不安道:“小双不见了,她不在房中,可能被敌人掳去了!”
说着眼泪已滚下来。
小小君往在旁之浣花瞧去,要地来安慰左夫人。
浣花会意,轻步走过来,安慰道:“夫人,小双她不会有事的,您先别急,将事情说说看,也许我们能将她找回也说不定。”
左瑗安抽搐不已,道:“入夜时分她仍在,但敌人入侵时,我也出来迎敌,原以为后院甚为平静,小双可能相安无事,结果事情结束后,我返回卧房想看看小双,准知道她却杳无踪迹,一定是被掳走了!”
说到伤心处,珠泪便滚滚而下。
浣花也无啥主意,反往小小君看去。
小小君苦笑道:“你陪夫人到小双卧房看看有无线索。”
转向夫人,他道:“夫人请勿太过伤心,若真是有人将小双掳走,在下一定尽力将她救回来,您先和垸花一起去查寻小双卧房,也许能找出一些端倪来。”
浣花扶着她,已慢步走出厅堂。
小小君又向杜梦堤道:“杜天相你是否该派人手四处搜寻?”
杜梦堤点头:“自该如此。”
随后他已吩咐下属,尽所有能力找出一切有关小双线索。
厅堂已幽静下来,小小君有许多事要想一时亦沉默不语。
只有路挂斗仍是潇洒地喝着酒,一口一口喝得甚是顺畅。
不多时浣花已回来。
小小君急问:“可有结果?”
浣花摇头:“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想了想,小小君又问:“她可有入睡?”他又补充:“床单和棉被可有人动过?”
“没有,完好如初。”
“完好如初…这表示她未上过床就寝。”小小君问:“衣衫呢?”
“衣衫?”浣花回忆道:“好像没看见,她…”反视小小君,惊愕道:“你是说小双可能独自离开霸王庄而非被掳?”
小小君回答:“有这么想,可是不敢下定论。”
“为什么?”
小小君道:“夫人说入夜时分仍见过小双,而敌人是二更近三更时分寸攻入庄里。”
他反问:“你想,在这天寒地冻之冷夜里,很少人会独坐至三更天而不眠吧?”
他的推断一向合情合理,大冷天里,谁不想窝进温暖之被窝?
“这…她真的走了?”
“也许,不过还不能肯定,至少证明了她心头有烦闷不解之事。”
“她会有什么事想不开?”
小小君轻轻一笑,道:“你好好猜,赶明儿再告诉我,嗯?”
浣花霎时香腮泛起红云,娇羞带嗔道;“才不哪!”
音未落,已奔向患者,一一替他们诊伤。眼眸仍不时偷偷瞟向小小君,含情浅笑不已。
小小君要她想,那是再好不过了。
同样年龄之女人,总是有些相同之心态,想起来也较为真确。
冷星黯光直泻平野,映着庄院残袅余烟,十数里外皆可瞧见。
一道如暖春和风里的乡村晨家烟窗所冒出之轻弱白烟。
楚霸王全身血液先由沸腾而到后来冷却。
他知道他慢了一步。
他第一件事是直奔后院禁区,想看看禁区是否有所变化。
但以他步出禁区之表情,似乎对左侯爷之失踪一无所觉。
——仍是绷紧着脸。
接着文天相杜梦堤已迎过来。
“情况如何?”楚霸王沉静低声地问。
“损折一百二十七名,红叶庄弟兄八十四名,受伤四十六名,皆在治疗中,有十三位伤势较重可能有性命危险,东厢院全毁。”
“敌人来了多少?”
“二十余名,掳获五名。”
楚霸王轻叹道:“没想到此次栽得如此严重。”
杜梦堤拱手道:“属下惭愧,无力保庄,若非小小君及时赶到,恐怕已庄毁人亡。”
“唉!多亏是他。”楚霸王深深一叹:“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事等天亮再说。”
“是。”
杜梦堤走了,只留下楚霸王孤伶伶伫立冷夜中,刮骨寒风似乎无法刮动他那颗劳瘁之心。
今夜如此,明日又将如何?
瓦罐难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这一幕不难令人想起楚汉相争,楚霸王被逼自刎乌江那种英雄末路的悲戚落寞情景。
“水晶门?!”
众人大惊,他们从未听过江湖有这么一个帮派?
最令他们感到不安的是“水晶门”手下竟然罗致如此多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