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心再耽搁,再致谢意,已和路挂斗相偕离去。
袁小凤主仆三人望着其背影,怅然若失,心中也不知为何如此?只觉得好像很久就认识两人似的,一点生疏也没有。
“浣花呢?”
整理十分整洁之卧房已不见浣花踪迹,小小君急切地往佳酒瞧去,希望得知她的行踪。
滴溜溜之乌黑眼珠儿轻巧转着,配上那副笑容,佳酒总是如此天真。
她说:“浣花姐去找你们,怎么?你们却先回来了?”
“哇喔!死佳酒!你不会拉着她去逛街?”路挂斗瞪目往她瞧去,叫道:“教你多少次了?你一次也没学会?”
佳酒霎时张口结舌,我我她她地讲不出一句话,又急又窘。
微微捏手,小小君道:“佳酒你留在此别乱跑,若是浣花回来,要她等我们,知道吗?”
佳酒困窘地点头。
“我们再走一趟金枪堡,不久就会回来。”
说着小小君和路挂斗又自奔出客栈朝金枪堡掠去。
佳酒呆愣于椅。本以为到了城镇能高高兴兴玩一顿,没想到才一天就弄得紧张兮兮,逼得自已喘不过气,心中直嘀咕着不该下船。
天已大亮。
公西铁剑知道再也无法找到小小君,只好下令停止搜索。
令他头大的事又来了。
“薛护法你也真是,怎么不先报上来呢?”
厅堂里,公西铁剑已急躁而不安地叫着。
薛眉翠仍是一副媚态,满不在乎咯咯轻笑道:“门主,对方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属下是想将她献给门主,再说凭她那点能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门主如担待不了,就让属下一人扛好了。”
“你…”公西铁剑真拿她没办法:“你扛得了?”
“怎么扛不了?”薛眉翠轻抛媚眼道:“她不是差点被我剥光衣服?”
“你知道她叫什么?”
“听说叫什么浣花来的…”
“她姓容,叫浣花,‘天灵子’容观秀的徒弟,小小君之密友。”
公西铁剑沉重地说。
薛眉翠霎时敛起媚态,这下她可知惹了麻烦,然而嘴巴仍不服:“是又怎么样?”
“薛护法别再逞强,你先找个地方避开一阵等事情平静再说。”
“我…”薛眉翠仍不愿避开。
公西铁剑沉声道:“你可知道这麻烦惹得多大?要是今天找不出浣花姑娘去向,或者浣花姑娘有所失闪,铁剑门至少折损一半以上。”
他又道:“你惹小小君还没关系,但你惹了他朋友,而且又是女性,就算他不会像路挂斗那样拼命,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旁之总管常子开也出口道:“薛护法,在锋头上还是暂时让开为宜,你是明理之人,当不至于如此莽撞吧?”
薛眉翠哪有不想避开之理?只是不这么一闹,面子上挂不住,现在已闹得差不多,见好就收,十分勉强地点头。
“那你立时动身回到先前我们盘据之秘窟。事情平静时再回来。”
“现在就走?”
“嗯!”“不必走了!”
一阵大喝已传过来。
砰然一声巨响,碎瓦纷飞,两尊人影宛若天神般从天而降,穿破大厅琉璃瓦,矗立厅堂前。
一青色布衣,挺拔身材,一虬髯猛汉,正是小小君和路挂斗。
事出突然,铁剑门个个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情势一触即发。
小小君从没有如此严肃过,两眼泛出青光足可射穿任何人心窝。路挂斗更是功提十成,逼得脸红脖子粗。
公西铁剑没料到事情来得如此之快,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不愧城府深沉,心念一闪,干咳数声,拱手假笑道:“哦!原来是李少侠去而复返,此事纯属误会,还请见谅。”
小小君没反应,仍是冰冷瞪着他,从齿缝中进出几字:“浣花在何处?”
“你是指浣花姑娘?”
“不错。”
“老夫并未见她来此,不知…”
“放屁!”路挂斗吼道;“堡外打斗是假的?”
随手他已丢出一块破布,正是从浣花身上撕下之衣角。
“你交不交人?”小小君更深沉地说。
公西铁剑见解释无望,眼睛余光已向常子开瞟去,想突击出手。
“瞄什么瞄?”
路挂斗大喝一声,举掌翻足,整个人已罩向常子开,那劲势要比饿虎扑羊更霸道。
小小君也不落后,本着擒贼先擒王,‘天人十八闪’之无极身法已闪出七尊人形,砰然一声已一掌劈中公西铁剑肩头。
公西铁剑没想到小小君身形如此快捷,乍觉人影闪来想避已是不及,只得运足全力,硬接一掌,踉踉跄跄摔向墙壁,口角已渗出血丝。
“快摆阵!”
四大护法霎时腾身将小小君困入阵中,一时之间也阻挡他再制公西铁剑之机会,一股怒气不由得全然发在四位护法身上,出手更是凌厉。
“妈的!混球,杂种!不交出浣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