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杂毛替大舅子说话啦!”
地仙道人微怒地道:“羊叔子,别拿我们多年的交情开玩笑好不好!”独目老人哈哈笑道:“你们三个杂毛,见到了女人,就忘了我羊叔老儿的珠子,这算是什么多年的交情。哈…哈哈!”
长白三仙,同声哦了一下,恍然大悟。
人仙何文武忙向双凤蔼然地道:“两位女侠,珠子在你们身上么?”
双凤点点头。
“拿出来吧!”人仙何文武又道:“它虽然珍贵,但对我们武人,并无多大用处。我们朝阳观,有的是黄金白银,一辈子不愁吃穿,要它作甚?何况它又是不祥之物,谁拥有它,早晚总不得太平,独目老儿既然不怕事,就让他试试吧。”
蓝关双凤似乎对这类珍宝并无多大兴趣,经人仙道士一说,立即从身边将那只锦盒取出,交给人仙何文武。人仙何文武又将锦盒交给独目老人,独目老人以微微战抖的右手,接了过去。
这时,双掌震两川,悠悠醒转。
黑凤见了,忙朝白凤一递眼色。于是,白凤掉过头去,以一种能令刚刚恢复知觉的双掌震两川所得清楚的声音,朝长白三仙故意忿忿地道:“你们既然要的是珠子,现在,珠子已经交出,这样一来,我们三兄妹总可以走了吧?”
长白三仙听了,且不答言,先朝独目老人望了一眼,独目老人点点头。
原来一叟三仙之间有个协定,那便是三仙先为独目叟讨得夜明珠,然后,再由独目叟帮着三仙将双凤留下。这时,独目老人缓缓走至双掌震两川的身边,伸手在双掌震两川身上,以本身真力贯注双掌,略事按拿,双掌震两川的痛楚消失大半,渐能起立。
蓝关双凤,跟着立起来。
独目老人冷冷地道:“你们两个,留后一步。”
白凤故意怒道:“为什么?”
独目老人并不回答,偏脸向双掌震两川喝道:“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双掌震两川向大殿上无助地扫瞥了一眼,然后低着头,走下了台阶。
双凤故意拔剑跟着闯出。独目老人,并不阻挡。他只朝帝团上眼光发直的长白三仙冷冷一笑道:“杂毛们,这是留客之道么?人家姑娘家,又是师兄走在前头,嘿嘿,连这个也不懂,真替东北道上的朋友丢人。”
长白三仙,如梦初醒。
三仙纷自蒲团上飞身而起,轻而易举地,上前点中了双凤的穴道。
天仙道人和地仙道人,分别抱走白凤和黑凤。独目老人朝留在前殿未走,三仙中最狠毒的人仙何文武望了一眼,然后冷冷笑道:“抢了人家师妹,却令受尽折磨,嫉火如焚的师兄回去报信告状…设想周到,佩服,佩服。”
人仙何文武,惊啊一声,慌忙向外赶去。
双掌震两川,身怀重创,寸步维艰,这时,出了朝阳观,并未走出多远。
晃眼之间,人仙何文武,便已追及。
就在人仙何文武扬掌欲劈之际,身后有人冷冷地道:“杂毛,慢点!”
人仙何文武收掌掉头一看,嘿,又是他,独目老人。
人仙何文武不禁皱眉道:“羊叔子,你弄什么玄虚?”
独目老人挥挥手道:“杂毛你退后一点,我烦他带个信给阎王老爷。”
人仙何文武,依言退后。
独目老人附在双掌震两川耳边,阴阴地道:“姓孙的,你大概也明白,无论如何,你是活不了的了。…现在,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转世有机会再做人,千万记住,第一,别贪财。第二,别好色。第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可破坏一个像青城上官女侠那样圣洁的女人的清白。…再告诉你…在下便是汉中施力。”
独目老人说罢,嘿嘿一笑,飞身后退。
双掌震两川,中魔似地瞪大了眼,啊啊直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独目老人冷冷地向人仙道人催促道:“杂毛,动手呀!难不成你要留个机会给他,让他在死前将你骂个淋漓痛快,你杂毛才觉得舒服么?”
“他…他…不是…独目叟。”
双掌震两川狂喊着,人仙道人以为他真如独目老人所说,想在死前骂人,所以也没有注意去听。双掌震两川的叟字出口,人仙道人的掌招也已拍下。一声惨嚎,双掌震两川喷出一口鲜血,扑地而绝。…就像隔晚那个吴老头死在他掌下的情景一样。
这时候,五更已尽,天色微明。
独目老人向人仙何文武冷冷地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业已完成,羊叔子也不打扰了。…三天之后,老夫再来。…那时候,等你们快活够了,老夫再告诉你们一个异常不幸的消息。”
“不幸的消息?”
“不幸的消息。”
“现在说呀!”
“何必扫兴。”
跟着,一阵坚硬如石,阴冷如冰的尖酸怪笑响起,独目老人没入于迷蒙晓色之中。
司徒烈回到客栈时,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