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武林至宝,别说是你,换了谁也舍不得自暴自弃啊!”海棠少女促声问道:“娘,你看这人习成了没有?”
少妇讶声反问道:“你问这个是何用意?”
海棠慌乱地一嗅,少妇却忽然笑了起来道:“妮子,你是说他若有神功在身,死了可惜是不是?”
海棠少女又慌乱地唔了一声,少妇又笑道:“他服下了,娘可没服呢!妮子,你救了娘一命,娘感激你,现在娘要走了,他留下给你,算是报答。”
少妇话尚未完,海棠少女忽然有点反常地撒娇道:“娘,你要走你就快走吧!”
少妇咦了一声,旋即笑了起来道:“好哇,丫头,你馋成这付丑样子,等娘穿好衣服也来不及?你再抖乱,乱出娘的春火,娘来个成命收回,你将如何?”
海棠少女漫唔着,好似在撒娇不依,同时,沙沙轻响,少妇好似正拿起那袭白色便装往身上披,口中又笑道:“妮子你可注意点噢,他服过和合散呢!”
一阵格格脆笑,笑声似向屋角移去,又听少女道:“娘忙什么,穿好衣裳再走也不迟啊!”少妇的声音,带着佯叱笑道:“娘都知道,别假惺惺啦!”
就在这时,一声干咳,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冷冷接口道:“坛主说得对极了,咱们都用不着假惺惺啦!”
咦,声音好熟?噢,七星叛徒玉面阎罗!司徒烈血脉中那股气团奔势已缓,他原心平气和地等待着死亡,这时不禁忘其所以地双目一睁,屋角含着一抹诡笑站立着的,不是玉面阎罗还有谁?
海棠少女木立如痴。
少妇穿衣不及,一声尖喊,抢过一条薄毯,围住了腰部。
“何必呢?”玉面阎罗暧昧地一笑道:“坛主,我们今后应该连心都给对方看透才对,彼此均是百花教中人,你我谁在乎这么一点?”
少妇戟指颤巍巍地叱喝道:“姓萧的,你是找死么?”
玉面阎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找死?嘿,坛主也未免说得太严重一点了吧?”
色迷迷地在少妇裸露的上身溜了一眼,又道:“谈武功,姓萧的虽然不才,终究出自七星堡主门下,坛主如习成了先天太极式,自当别论,但在目前,似乎尚不足以凭此示威;至于我们之间的身分,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都犯了死罪,谁的地位高,现在可说都一样!”
少妇脸色苍白,咬牙发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面阎罗仰脸自语道:“好心有好报,真是一点也不错,姓萧的本想一走了之,但身出厅外,愈想愈是舍不得,原打算拼着一命不要,先向坛主跪求片刻欢娱,讵知入室无人,正感惶惑。这位海棠姊姊自地道中出来了,仗着身手不太笨,差幸避过,之后,如法炮制,来到这里,一路上,为了嫉妒,好生难受,刚才一听床上那位少侠也还没有得到什么,心中总算舒适了一点,嘿,嘿,嘿嘿!”
连声干笑,斜目而视,神色之间至为得意。
“色徒!”司徒烈暗骂一声,忽又想:“我已是临死之人,还生这闲气作甚?他们一群色徒加淫妇,本是一丘之貉,苍天有眼,早晚总会报应呢!”
他平静地合上眼,耳听少妇忽然冷冷问道:“萧少主,事已至此,我们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什么打算,这就明说吧!”
又听玉面阎罗干笑着回答道:“打算?我有什么打算?你,我,大家一样,只要闹开了,谁都难逃一死,如有打算,也得彼此先有意活下去才能谈到呀!”
少妇冷冷地又道:“你呢?准备同归于尽是不是?”
玉面阎罗连忙分说道:“哪里,哪里,姓萧的绝无此意!”
少妇冷冷地又道:“那你想取得什么呢?”
玉面阎罗干笑一声,说道:“古人说得好,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现在,只要坛主肯在两者之间赏赐一样也就够了!”
少妇冷冷问道:“何者为鱼?何者为熊掌?”
玉面阎罗声音忽然一低,嘻嘻笑道:“先天太极式,或者消魂牡丹花下!”
少妇蓦地喝道:“在这里,拿去滚!”
一道嘶风之声,似有一物自少妇手中掷出,但听玉面阎罗哈哈一笑,故意大声叹息着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唉唉,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