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地上,抱着白衣少妇低声道:“娘,你留下,海棠现在真的明白了。”
白衣少妇娇躯微微一颤,先还矜持着一动不动,背对海棠少女,仰脸漫声道:“孩子,你说你真的明白了一一你明白了什么啊?”
海棠少女垂首低声道:“海棠想起了娘做的那一首咏春绝句。”
白衣少妇哦了一声,海棠少女声狼微抖,又道:“前几天,当娘吟及人人都道春天好,春有春愁人不知两句时,忽然一声长叹,同时流下两滴眼泪,当时海棠虽然伺在娘侧,却没有会过意来,而现在,娘,我,海棠明白了。”
白衣少妇霍地转身,一把拉起海棠少女,双手托住海棠少女面颊,端视了片刻,蓦地将海棠少女猛搂入怀,在海棠少女颈子上亲着,一面激动地低唤道:“孩子,好孩子…娘没看错人…娘做对了…孩子,我的好孩子。”
海棠少女像一只驯羊般地任由白衣少妇搂着,这时轻声答道:“我知道,娘,教主在总坛,除了春、夏、秋、冬四后之外,尚有无数妃嫔贵人,一年难得来分坛一次,却又律严如山,娘虽贵为坛主,反倒不如海棠们时常能够亲近花蜂花蝶,娘,这不是你的错。”
白衣少妇忽然推开海棠少女,将一只小巧的锦盒颤抖着送到海棠少女的手上,海棠目光一扫,不禁骤退一步,低声惊呼道:“百花长春丹?”
白衣少妇点点头,柔声道:“是的,孩子,百花长春丹,年服一粒可以青春永驻的百花长春丹,只剩下十粒了,孩子,拿去吧!”
海棠少女惊疑地仰脸道:“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白衣少妇微笑柔声道:“没有什么意思送给你。”
海棠少女又退一步,连连摇头道:“海棠知道娘仅有这么多,它太珍贵了,教中除了四后之外,大概只娘一人有,娘得来不易,娘留着吧,海棠不要!”
白衣少妇点点头道:“是的,很珍贵,而且代价便是娘的贞操。”
微微一叹,凄然笑着又道:“不过,无论它多珍贵,娘留着,今后也无多大用处,孩子,你知道的,以前的‘梅’‘兰’两位坛主,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啊!”海棠少女忽然面现坚定之色,低声道:“不不,你留着,娘,相信海棠,教主永远不会知道的!”
话说完,不容白衣少妇再说什么,粉脸低垂,霍地转身,飞也似地冲进厚幔之后的套间。
于是,密室中又回复了平静。
白衣少妇面对那道厚幔出了一会儿神,最后发出一声幽叹,缓缓掉过脸来,当她目光与司徒烈的目光相接,芳面立即泛出一层薄薄的醉态,同时柳腰款摆,婀娜地向床边走了过来。
刚才,二女的一番对答,他听得似懂非懂,一时也无心去细细体会,这时一见白衣少妇走来,来意不问可知,心中虽急,却是无法可想,白衣少妇站在床前,迅速地脱去那袭白衣,赫然露出一身羊脂般的胴体,返身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奔至,司徒烈颈间一舒,哑穴已解,他迫不及待地瞪口喝道:“滚开,不许近我!”
问了半天,本想骂个痛快,但急切间找不出适当的词儿,心中暗忖:最好使她老羞成怒,痛下毒手,也比现在这样强。
思忖既毕,立即破口又骂道:“淫妇,贱人,下流,无耻,不要脸!”
白衣少妇一怔,忽然摇头苦笑自语道:“替他解穴,他却骂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司徒烈忙接口喝道:“你不杀了我,还要骂!”
白衣少妇凝目如痴地望着他,点头道:“怕你骂我也不会这样做,你骂吧!”
司徒烈见白衣少妇毫不在乎,不禁为之计穷,一时间竟是开口不得。
白衣少妇见他瞪口不语,却会错了意,格格一笑,顿时春风满面,一扑登床,忝然不以为耻地紧搂着他,点点他的额角,荡笑道:“淫妇,贱人,下流,无耻,不要脸还有没有?”
司徒烈怒咋道:“不要脸!”
少妇吃吃笑道:“骂过啦,不新鲜!”
口里说着,玉臂一紧,贴脸颤声又道:“骂吧,可人儿,骂什么都好,奴需要的是刺激,可人儿,骂吧,骂什么都好,可人儿,奴今年二十八,饥渴正盛,可是,一年了,噢,不,快二年了”
司徒烈想挣扎,仍然气力没有,同时血脉中的火星又并燃起来,可怕的燎原之势,眼看即将暴发,他狠咬舌尖,一阵剧痛,嘴里充满腥甜血水,这才稍稍好了一点,伏在身上的少妇立感有异,愕然地抬起了脸,双目来回扫动,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他生理上突然起了变化的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