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崂山双煞的人倒了下去,双手还紧紧的拉着。
再见两人的胸前,不但腹开膛破,五脏流出,而且连一红一黄的袍子,也焦糊一片,仿佛被火烧的一般,那股腥臭之味中人欲呕。
卓小燕惊呼一声,双手掩着面孔,不敢多看一眼,倚在银蝎女施凤英的身侧,嘘嘘喘气。
银蝎女施风英冷冷一笑,一手抚着卓小燕的头发,亲切地道:“燕妹妹。你看这人的手段够毒辣了吧?”
欧阳昭掌毙崂山双煞,心中闷气原已稍息,卷起宝旗打算向她俩解说,闻言淡淡一笑道:“施姑娘。我这可是替你二位出气呀!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说我手辣心狠呢?”
银蝎女施凤英粉面一寒,竖起双眉道:“闲话少说,我施风英自问学艺不精,但这段梁子终身难忘,怕我找场,不妨立刻下手,施凤英虽是女流,为了替师报仇,也就豁出去了!”
欧阳昭苦笑道:“在下绝非有心掌震令师,若不是你们来这一闹,也许我已代她施功疗伤,此时令师已经气绝,恕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呸!”施凤英冷冷的一呸道“猫哭老鼠,你还会假慈悲!
说得好听!”
“在下确有此意。”
“姑娘不听你这一套,你不留下我,我可要走了!”
“任施姑娘自便。”
“你可不要后悔。”
“在下后悔什么?”
“但有三寸气在,我必要找你算这笔血帐!”
“这全由姑娘衡量。”
银蝎女施凤英一跺脚咬牙有声,那股狠劲,真是恨不得把欧阳昭生吞活吃下去。然后才一飘身拾起地上的银蝎带,对着卓小燕道:“燕妹妹,你是怎么样了?”
卓小燕看看银蝎女,又望望欧阳昭,脸上现出左右为难,又恋恋不舍的神情。
欧阳昭一见,也不由想起了往事,幽幽地道:“小燕妹妹,你是世间最先同情我的一个人,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情?”
这句话,更是打动了卓小燕的心,双眼湿润润,欲哭无泪,欲言又止,半晌才叫了一声:“禄哥哥…”泪如雨下,神情悲凄感人。
此时,银蝎女施凤英已卷起银蝎带,把鸡爪婆婆拖了起来,催促道:“小燕妹,我可要走了!”
卓小燕更加悲痛不胜,把脚一蹬,道:“禄哥哥,你珍重!”
说完,一回头,三步两步,跑到银蝎女立身之处,抽泣地道:“凤英姐,我们走!”
施凤英对着欧阳昭冷冷地看一眼,大跨步径向山坡转角之处走去。
欧阳昭不知卓小燕为什么非要同施凤英走不可,一跨步追了上去,探手抓住她的手,道:“小燕妹妹。你为何要同她走?”
卓小燕望着施凤英的背影,低声道:“禄哥哥,你以后会知道的。”
“现在同我说不好吗?”
“现在…哇!”
卓小燕欲言又止,终于哇地哭了起来,一摔手,平地穿起,追向银蝎女的去处,头也不回,只留下她呜咽的哭声,在微风里飘荡。
欧阳昭还待追了上去,身后衣袂齐振破风而起,数十个口音同声叫道:“属下等参见堂主!”
一统教执法堂的三十三名执事高手,不知何时已站成了三排,全都躬身哈腰垂手肃立在山坡之上。
欧阳昭眉头一皱,淡淡地道:“各位,到此何事?”
阴判卜通越众答道:“奉教主之命,请堂主应诺前言。”
欧阳昭不由一愣道:“前言,什么前言?”
卜通朗声道:“堂主曾言,黄山事了定到西北面见教主。”
“在下在黄山已见过了。”
“黄山小遇,太匆忙,对本教之事毫未谈及,所以还请堂主起驾北上。”
“目前在下有要事待理。因此…”
“堂主有何要事?不知属下等能否分劳?”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