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黑衣女子寒着脸道:“你眼中还有我玄玄玉女罗冷芳这一号吗?”
欧阳昭顿时冷汗一冒,赶忙肃容道:“不知者不罪,晚辈实在不知道是你老人家!”
玄玄玉女罗冷芳,依然端肃地道:“我门规不严不能怪你,但我有一个不近情理的条件,你可得给我这老不死的一个面子!”
她说话的语音凄苍万分,显见出对江敏的既爱又气,一种天性的爱,怒极的气。
欧阳昭见她忽然由极怒变为悲切,不由也感到一阵难过,收起宝旗恭敬地道:“前辈尽管吩咐!”
“我要你在一月之内,把江敏找到,我当面要问问你们之间的事实!”
“晚辈一定尽力照办,因为晚辈也忧心忡忡,急欲…”
“我不管你的事!”
“是的。”
“假若是你引诱江敏,到时少不得还我一个公道!”
“这绝不会。”
“若是江敏犯了门规,我要执行戒律!”
“前辈…”
“闲话少说。小娃儿,欧阳丹与我罗冷芳的一身清誉,不料竟坏在你两个奴才的身上!”
“前辈,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一月之后,江夏黄鹤楼等你!”
玄玄玉女罗冷芳说着,人也一射而起,空中只留下她一声深深的叹息。
玄玄玉女罗冷芳好快的身法,一闪而没。
欧阳昭再见时,连赛哪叱江文龙也早已溜走。
他一个人怀了满肚皮的闷气,垂头丧气,一时之间仿佛感到特别孤单。无精打彩地愣了一阵,才打起精神向北而行。
行行复行行。眼看离迷仙谷已自不远。
这时,日近黄昏,天气阴霾,密云不雨的仲夏天气,格外显得郁闷异常。
欧阳昭展起轻功,几个腾跃,已穿进迷仙谷口。
但见,花树凌乱,蓬断草枯,光景凄凉大非昔比,连那神秘之林的花树迷仙阵,也枝断干折,显然是被甚多的高手一齐发出劲力所震毁。
进去后谷,那间供着自己父母神像遗容的小竹屋,只剩下烧焦的残迹。
突然一声惨厉欲绝的吼叫,起自后谷深处响起,裂帛入云,其音高绝,其调骇人。说不出的一种寒峭,使人闻之毛发直竖,心动神摇。
欧阳昭悚然而惊,无心凭吊这荒凉的景况,大鹏展翅一射而起,双袖抖处,径向发声之处泻去。
空山寂静,林木萧萧。
蓦地一条瘦小的白影,在山谷深处疾闪而没,曳起一溜萤光,快逾追风。
欧阳昭怎肯放过,追踪下落。
怎奈那点白影,眨眼之间又穿枝拂叶,没于丛茂的林子里去。
此时,欧阳昭已降身林子之中,反而没有在谷顶时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好顺着那白影消失之处迫去。
劲风起处,又是一声厉叫,与先前一声毫无二致。
欧阳昭一震身形,寻声追去。已远远地看出,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丛林之中一起一落,奔腾纵跃,仿佛追逐什么,毫不稍停。
他心中不由一阵犹疑,那女子前面分明没见到什么东西,为何她竟活见鬼似的东扑西跃。他提气凝神,展起无上轻功,要看个仔细,弄个明白。
那白衣女子的轻功虽高,耳目似乎并不灵敏,欧阳昭快逾闪电,衣袂震动猎猎作响追踪着她,而她竟仿如不觉,没事的人一般,一味地兔起鹘落,奔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