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这个!”
本辛顿从床底下往外张望,看见科萨尔手臂上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衣服;此外,他手上还拿着顶黑色女帽。
“他们在把人都赶出去,”科萨尔说“如果不放火,他们就会来这里。一个钟头之内军队还到不了这儿。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吧。流氓不少,愈是到阔人家,就愈是闹得欢。明摆着的。他们要把这里扫地出门。你穿上这裙子,戴上女帽,本辛顿,跟我一起出去。”
“你是说?”本辛顿像乌龟一样从床下探出头来。
“我是说,穿上,跟我来!明摆着的。”
带着突发的激情,他一下子把本辛顿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照着个老太太的样子,将本辛顿打扮起来。
科萨尔卷起本辛顿的裤脚,叫他踢开便鞋,扯掉硬领、领带和上衣,蒙头给他罩上一条黑裙,给他穿上一件红法兰绒紧身胸衣和背心。科萨尔叫他拿掉那副太有特征性的眼镜,将女帽按到他头上。
“你真像个天生的老太太,”他一边系带一边说。接着是松紧口的靴子——简直像是脱粒机的螺施钳——还有披肩。化装完成了。
“走走看,”科萨尔说。
本辛顿听话地走了两步。
“行,”科萨尔说。
穿着这身伪装,老是笨拙地踩上不熟悉的裙子,一面用种不自然的假嗓子在自己头上祈求祷告,以恰当地演出他的角色。在轰鸣着要私刑杀害他的咆哮声中,这个赫拉克里士之恐惧第四号的发现者走过彻斯特菲尔德大厦的走廊,钻进暴怒混乱的人群,从我们这个故事的线索中完全消失了。
在这次出逃之后,他一次也没有再和神食的惊人发展有过任何关系,而他正是所有有关的人中,在开始时做了最重要贡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