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告诉我们他想从歇盘登的火车站逃走。
人们叫喊着,有人甚至在开玩笑。这里人们的想法是,火星人只是可怕的人类,它们会
攻击城镇,但最后还会给消灭。人们时不时地朝威河对面的草地上紧张地望一眼,但是那里
一切照旧。
泰晤士河的对岸,除了几艘靠岸的船以外,一切都非常安静,同秀兰的情况完全相反。
渡过河的人往路上走去。大渡船刚刚打了个来回。三四个士兵站在酒店旁的草坪上望着逃难
的人,非但不去帮忙,反而嘲笑着他们。因为不是营业时间,酒店关着门。
“那是什么”一个船夫叫道“闭嘴,傻瓜!”我旁边的一个人对一头狂吠的狗喊着。
然后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是从契切传过来的,一种沉闷的声音——一声枪响。
战斗开始了。几乎立即就有一队士兵在我们右面的河对岸一个接一个地开火了,我们看
不见他们,是因为他们藏在树林后面。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每个人都站在那里,给突然的交
火吸引了注意力,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战斗近在咫尺。除了平坦的草地,什么没有,
奶牛漫不经心地吃着草,温暖的阳光下垂柳闪着银光。
“士兵们把他们挡住了,”我身边的一个女人充满怀疑地说。树梢上升起一片烟雾。
忽然我们看见河的远处冒出一阵烟,这股烟直蹿上去,挂在空中;然后大地抖动起来,
强烈的爆炸声震动着空气,震碎了附近几幢房子的窗户,让我们大吃一惊。
“他们在那儿!”一个穿蓝毛线衫的人叫道。“那边,看见吗?那边!”
很快,四个装甲火星人一个接着一个现身了,它们在树梢上高高地站着,横跨在伸向契
切的草地上,正朝小河走来。它们开始看起来和戴帽子的人一样,滚动着,快得象鸟一样。
然后,第五个朝着我们斜着走过来了。他们向着大炮敏捷地冲去,带装甲的身体在阳光
下熠熠发光,他们走得越来越近,变得越来越大了。左边离我们最远的一个,在空中高高挥
动着一个大箱子,我星期五晚上在契切见过的可怕的热光射向了小镇。
看到这个奇怪可怖的,运动迅速的生物出现时,河边的人一时都给吓昏了头。没有了喊
叫声,只有一片沉默。然后传来了人们的怨声和脚步声,还有水里的噼啪声。一个人害怕得
忘了放下肩上的箱子,朝我转过身,箱角把我撞了一个趔趄。一个女人朝我伸过一只手,然
后就跑过了我。我转身加入了人群,但是我害怕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脑子里只有那可怕
的热光。赶紧钻进水里去!
“钻进水里去!”我叫到,没人理我。
我又转过身,冲着火星人跑过去,沿着铺满石头的河岸跑到水里。有几个人也学着我的
样。当我经过一条小船时,一船的人跳了出来。我脚下的石头又湿又滑,河水很浅,大约二
十英尺,还没淹到我的腰部。当火星人在我头顶上不到两百码的距离出现时,我脸朝下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