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库尔特太太在日内瓦

有其母，

必有其女。

——《以西结书》（在圣经的《旧约》中是先知书当中主要的一个，教士以西结是住在耶路撒冷的先知）

库尔特太太一直等到天黑才接近圣杰罗姆学院。暮色降临以后，她把意念机降到云层下，在齐树梢的高度沿着湖岸缓慢地移动。与日内瓦的其他古老建筑相比，这个学院是ju有清晰突出的形状；她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尖ding，以及学院那些幽shen、黑暗的回廊，还有教会法tingtingchang居住的那个正方形的塔。她以前到这所学院来过三次，她知dao屋ding上那些屋脊，两端的山形墙和房ding的烟囱掩着大量的藏shen之地，甚至有足够的地方容纳像意念机这样大的东西。

她慢慢地飞在因为刚刚下过雨而熠熠生辉的瓦上，把意念机缓缓移进一片陡峭的瓦ding和笔直的塔墙间的一个小檐槽里。这个地方只有从附近的神圣忏悔教堂的钟楼上才能看到，是一个绝佳的藏匿之地。

她把意念机灵巧地降低，让它的六只脚找到落脚点，自我调节以保持机舱的平行。她开始喜欢上这bu机qi了：即使她的念tou转得再快，它也能立刻按她的意志行动，并且还那么安静，它可以在别人的touding盘旋，距离近到可以摸得到，但对方却不会知dao它在那儿。弄到手后差不多只用了一天时间，库尔持太太就掌握了那些控制qi，但是她仍然没弄懂它靠的是什么动力，那是她惟一担心的事情：她没办法知dao燃料或电池什么时候会用完。

一确定它已经停稳，屋ding也结实得足以支撑它，她就取下tou盔，爬了下来。

她的jing1灵已经掀起一块重重的旧砖tou，她和他一起干起来，很快就把半打瓦掀到了一边，然后她劈断它们曾经悬挂在上面的木条，弄了一个大得足够钻过去的裂feng。

“进去看一看。”她悄声说，jing1灵tiao下去进入黑暗之中。

她可以听见他的爪子小心翼翼地在阁楼的地板上移动的声音，随后金边的黑脸出现在裂口chu1，她立即明白了，跟着他穿过去，等着让眼睛适应。在昏暗的光线中，她渐渐看见一个changchang的阁楼，阁楼里到chu1存放着shen色的橱柜、桌子、书架和各zhong各样的家ju。

她zuo的第一件事情是把一个高高的橱柜推到瓦被掀开的那个裂fengchu1，然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远远的尽tou的那面墙上的一扇门前，试了试把手，门当然锁上了，但她有一个发卡，锁也很简单。三分钟之后，她和她的jing1灵已站在一条changchang的走廊的一tou。就着从一个蒙着灰尘的天窗透过的光，他们看见另一tou有一段通往楼下的窄窄的楼梯。

五分钟以后，他们已打开两层楼下的厨房隔bi的食品间的一扇窗hu，爬出去来到巷子里。学院的门房就在拐角chu1，正如她跟金猴说的那样，重要的是以正统的方式到达，不guan他们打算怎么离开。

“放开我。”她镇静地对门卫说“对我礼貌一点，否则我将叫人剥了你的pi。告诉tingchang说库尔特太太来了，说她希望ma上见到他。”

门卫ma上退后，他那只一直在对举止温和的金猴龇牙咧嘴的警犬jing1灵立即退缩了，把尾bagen压得低得不能再低。

门卫摇了摇有曲柄的电话把手，不到一分钟，一个脸面陌生的年轻神父急匆匆地走进门房，一边在袍子上抹着手，以备她想要握手。她没握。

“你是谁？”

她问dao。

“路易斯修士。”男人说着，抚wei着他的兔子jing1灵“教会法ting书记chu1的书记员。如果你肯赏脸——”

“我不是来这儿与书记员会谈的，”她告诉他“带我去见麦克菲尔神父，现在就去。”

那个男人无可奈何地鞠了一躬，把她领开了，她shen后的门卫腮帮子一鼓，舒了口气。

路易斯修士想跟她jiao谈，试了两三次后他放弃了，默默地将她带到tingchang在塔里的房间。麦克菲尔神父在祷告，可怜的路易斯修士敲门时全shen剧烈地颤抖着。他们听见一声叹息和shenyin，然后沉重的脚步跨过地板。

一看到眼前的人，tingchang的眼睛就睁大了，他贪婪地笑了。

“库尔特太太，”他说dao，伸出手来。“见到你非常高兴。我的书房很冷，我们招待不周，但是进来，进来。”

“晚上好，”她说dao，跟着他走进yin凉的石屋；他略显激动，指着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谢谢你，”她对仍站在那儿不走的路易斯修士说“我要一杯巧克力。”

并没有人问她要喝什么，而且她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