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切割在本书中，切割一词指的是把人和灵分开。了的孩——”有人开说，但立即又闭上了嘴，这说明他知这样的话是不该说的。

有几秒钟的光景，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后来，神父的声音响了起来。

屋里安静极了。

“当然——”

“我想这是那个人的灵，”调查员说。

“但是怎么——”

“先生们！”神父的声音说“听听阿斯里尔勋爵的解释。”

他指了指小一的那个模糊的廓。

“——来自于天空，他被笼罩在看似亮光的这些尘埃之中。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会把这张照片留在这里，你们尽可以仔细地研究。我现在给大家看这张照片，是想演示一下这新型光剂的效果。下面，我给大家看另外一张照片。”

“往下，”阿斯里尔勋爵说“但并不是什么亮光，而是尘埃。”

“正如你们有人知的那样，十二个月前，我随一个外使团发北上，去见拉普兰国王——这至少是我表面上的任务。实际上，我的真正目的是继续北上，直抵北冰原，去受、清格鲁曼探险队了什么事。在格鲁曼留给柏林学术界的最后的信息中，其中一条谈到了某只能在北地区看到的自然现象。我当时决定要对此行调查研究，同时也想看看对格鲁曼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是我要给大家放的第一张图片同这两件事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阿斯里尔勋爵开说：

“那是尘埃，”阿斯里尔勋爵重复“它们之所以在底片上看起来像灯光，是因为这些尘埃的微粒对这新型的专用光剂产生了影响，这跟光对硝酸银光剂产生影响是一样的。我之所以这样，其中一个原因是要证明，首先我这次探险是去了北方的。正如各位所看到的那样，这个人的廓清晰可辨。下面我想请大家看看他左侧的那个廓。”

一个院士站起，去调灯光，屋里随之暗淡下来。

他取第一张幻灯片，把另一张放图片架。这一张光线更加暗淡，刚才的月光似乎被过滤掉了。地平线依然看得见，木屋黑的廓和轻便的被雪覆盖着的屋显得非常突，但是那些复杂的材则藏在了黑暗之中。然而，那个男却完全变了：他全沐浴在亮光之中，举起来的手上正飞一个个小小的颗粒，熠熠闪光。

这时，阿斯里尔勋爵平静地说：“这是一个完整的孩意即他的灵和他本人还是一的，没有被切割。正是由于尘埃的特，才现了这情况，是不是？”

他说这个词时的气让莱拉觉得这个单词的首字母是大写的，似乎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尘埃。院士们的反应证实了她的觉，因为阿斯里尔勋爵的话让他们一下安静下来，然后便是阵阵怀疑的息声。

“不可能——”

“不是。当时，他的灵是一条蛇，盘曲在他的脖上。大家模模糊糊看见的那个廓是一个孩。”

他把第一张幻灯片放图片架，在镜后面推动了一下，屏幕上便现了一个圆形的黑影，黑白对比非常明显。照片是在夜里满月下拍摄的，中景画面前景和背景之间的分。分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墙是黑的，衬其四周的白雪，屋上的积雪很厚。木屋旁边，放着一排自然科学材，有天线、电线和绝缘瓷，全都在月光下闪着光，上面结着厚厚的霜。在莱拉看来，它们就像通往亚尔顿路上电公园里的东西似的。一个穿的男站在前景分，外上长长的风帽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他举着右手，似乎是在打招呼；旁边是一个比他矮小的影。月光下，一切都在闪烁着同样苍白的光。

“这张照片是用标准的硝酸银光胶拍摄的，”阿斯里尔勋爵说“我想请大家再看另一张，是仅仅一分钟后在同样的地拍摄的，这次采用的是一新型的专用光胶。”

“那个亮光是往上还是往下？”神父问。

“啊，”他开说——像是一个饥渴的人，痛饮之后放下杯，长了一因刚才喝而被屏住的呼“那些尘埃…”

他换上另一张幻灯片，这一张也是在夜间拍摄的，但这一次却没有月光。前景分是一小组帐篷，在低矮的地平线上，它们的廓显得模糊不清。帐篷旁边，杂地堆着一些木箱和一个雪橇。但是这张照片最引人注意的是在空中：一帷幔一样的亮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