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时,听见村子里响起了一把小提琴的独奏声。原来布拉托丰阀的居民并没有睡觉,正玩得起劲哩。他们都烧伤了,但不觉得疼痛,在他们看来这很有趣。他们很快扑灭了火。他们的房子,因为或许也传染了麻风病,被火烧坏的不多。
梅达尔多也糟践自己的财产:在城堡里放火。火从仆人们居住的那一侧烧起来,熊熊烈火中有一个被因的人在声嘶力竭地呼救,子爵置若阁闻,骑马跑向田野。他存心害死自己的奶妈和第二个母亲赛巴斯蒂姬娜。女人们都想对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保持永久的权威,赛巴斯蒂姬娜对子爵干的每一件坏事都少不得要数落一番,即使当大家都一致认为他的本性已经变得残忍到本可救药的地步时,她仍然要教训他。赛巴斯蒂姬娜被人从四壁烧焦的屋里救出来时已经烧伤得不成样子了,她只得卧床多日,等待创伤痊愈。
一天晚上,她躺着的那间房的门被推开,子爵站到她的床前。
“奶妈,您脸上的那些斑点是什么呀?”梅达尔多说着,指了指烧伤处。
“你的罪孽留下的痕迹,孩子。”老妇人说话时神态安详。
“您的皮肤凹凸不平和颜色深浅不一,您生什么病了,奶妈?”
“我的孩子.你如果不悔改,等待着你的是下地狱。相比之下,我的伤痛算不了什么。”
“您应当尽快痊愈。我可不想让左邻右舍的人知道您病成了这个样子"
“我又不嫁人,用不着为我的容貌担心。我只要良心还在就行。这话对你也合适。”
“您的新郎还在等您,他要带您走,您不知道吗?”
“孩子,你的青春美貌被损坏了,也就不要拿上年纪的人来开心啊。”
“我不是说笑话。您听,奶妈,您的未婚夫正在您的窗子下面吹奏…”
赛巴斯蒂姬娜侧耳细听,听见了那个麻风病人在城堡外面吹号角。
第二天,梅达尔多派人把特里劳尼人夫叫来。